,迎面射來。
房英手一抄,已知道是個紙團,身形不停,攤開一看,只見上面簡單的寫著:“至谷後一里外松林中等候佳音,——知名不具——”
房英一瞥之下,已明白是“扁老”的通知。
於是他疾展身形,向谷外飛掠,出了狹窄的谷口,一股寒氣撲面,與谷中的氣候完全不同。只是風雪已停,展眼一片銀色世界。
房英略一駐足,果見裡外一座松林,積雪壓枝,像堆雪丘。他一提真氣,晃身疾奔,轉眼之中,已經奔到,進入松林,松過一口氣,倏然聽得林中響起一聲冷冰冰的語聲道:“閣下是房少俠麼?”語聲清脆,顯然是女子聲音。
房英暗吃一驚,旋身低喝道:“你是誰?”
喝聲甫落,三丈外一條白影輕輕移動,晃眼已穿過四株樹幹,走進面前,赫然是一個白衣白巾蒙面,肩插長劍的女子。那露出面巾的一雙秀眸,深邃似海,銳利如劍,緊緊盯在房英臉上,一瞬不瞬。
房英一見對方那對目光,感覺到似乎並非善意,立刻疑神戒備,暗忖道:“難怪我剛才沒有看到她,原來她這身白色衣裳使自己走了眼,似乎自己並未見過面。那麼,她怎麼知道我是房英呢?是偶然巧合,抑是她知道自己會來此。故在林中等侯的呢?”
這些迷團在房英腦中一閃而過,只見白衣蒙面女子已冷冷道:“你先告訴我是不是房英?我自會露出面目,讓你知道我是誰?”
房英冷冷回答道:“不錯,在下正是房英!”
剎那他已下了初步的判斷。從她問自己是否房英口氣中,顯然不是巧合,而是早在這裡等候的。但自己到此,卻是因“扁老”的咐囑。那麼這白衣蒙面女子顯然與“扁老”有著聯絡。
但有一點卻使房英感到迷惑,這來歷不明的白衣女子既與“扁老”有關係,那又何必蒙面故示神秘?而且對自己應該表示友善才對,何以從對方眼神中顯露的光芒,卻充滿冷峭和敵意?
房英雖然迷茫,但態度上已因那番判斷而緩和不少,表明身份後,立刻介面道:“姑娘既猜測區區就是房英,諒必早知區區來此,故而等候……”
話未完,卻被白衣女子語聲打斷道:“不錯。”
“如此說,姑娘可是與‘扁老’一路而來?”
“扁老”?白衣女子目光略略一怔。
房英心頭一愕,急急介面道:“姑娘究竟是誰?剛才既說願取下面巾,坦露面目。現在就請坦誠相見,賜告芳名!”
白衣蒙面女子冷冷一笑道:“房英,此地不是說話之所,要知道我身份來意,請跟我來!”身形一旋,倏向林中掠去,衣袂飄飄,身法輕靈,著著顯示出她一身功力非同凡響。
房英心頭疑竇叢生,暗忖道:“扁老”既吩咐在此林中等候諸掌門人,表示這地方安全,對方卻引自己離開,是為了什麼原因呢?
他猜不透白衣女子的心意,回想剛才的判斷,覺得並無錯誤,於是念頭一閃,立刻展開輕功在後跟去。
因為房英覺得對方既與“扁老”有關,決不會有什麼危險及惡意,同時那白衣女子的神秘詭行,也使房英好奇之心大起。
正 文 第 九 章 一鳳四豔
空中的朵朵灰雲,像快要壓到地上。
波浪起伏似在山嶺,在積雪覆蓋下,象邊塞荒漠一般,倏見白衣少女身法陡然加快,向左邊一座突起的山角飛奔。
從這陣賓士中,房英心情反而安定下來。白衣少女輕身功力雖高,在雪地上賓士,毫不留下履痕,但房英自量若是要趕的話,絕對能在一里路之間,超過對方。
舉一反三,他由輕功上,已發覺對方在功力上比自己要差一籌。在這種情形下,房英自然是坦然無懼,越發想看看對方究竟要把自己引到什麼地方去。
一過那突起的山角,眼前山勢直瀉,遠處已見一條寬約三丈的山溪,發出水流湍急之聲。白衣少女卻順著山勢疾瀉而落,方向正是直奔那條溪流。
房英眉頭一皺,忖道:“她帶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
轉念間,卻見白衣少女在將到溪邊倏然向右一轉,身形沒入山脊。
這時房英心懸二地,急欲揭開這白衣少女之謎,猛提一口真氣,疾向少女隱身方向掠去,身形直落溪邊,向右一轉,目光瞬處,卻見依著溪流的淺灘邊,白衣女子面對向自己亭亭玉立,在等候著自己。
房英飄身走近,一拱手道:“姑娘現在能賜告身份及用意了?”
白衣蒙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