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她的前額,臉色煞白:“巴圖是幹什麼吃的?竟讓你傷成這樣!”
舒沫撇了撇嘴,順手把布條扯下來,往旁邊一放:“看清楚了,只是蹭破點皮~”
“沒事幹麼綁成這樣?”夏候宇鼻子都氣歪了。
“懶得應付那些路人甲唄~”舒沫坦言。
“知道是誰幹的嗎?”夏候宇陰沉著臉問。
“小子,”舒沫將下巴一抬:“查案追兇是你父王的事,你給我好好學習就成~”
“你留的那些作業都太簡單,我早就會了~”夏候宇脖子一擰,一臉得意的道。
“切,”舒沫輕哼:“大話別說得太早,這才是皮毛。”
“咱不能跳過皮毛,直接從骨頭學起嗎?”夏候宇躍躍欲試。蟲
舒沫撇嘴:“行,啥時給我磨出一副凹凸鏡來,咱們啥時再接著往下教。”
“誰讓你總這麼拽,遭人忌恨了吧?”夏候宇恨恨地瞪著她,道:“再不知收斂,早晚橫死街頭!”
“呵呵~”舒沫得意洋洋:“象我這種美貌和智慧並存的女人,註定了一生不平凡。就算什麼也不做,妒忌的人也有一堆!”
“嘔~”夏候宇做嘔吐狀,不客氣地道:“就你這副德性,能不能稱為女人都難說,還敢自稱美貌?”
“呸!”舒沫不服氣了,雙手叉了腰,將胸一挺:“我怎麼不是女人了?”
夏候宇不料她竟如此大膽,臉嘩地一下漲得通紅,瞪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咳~”一聲輕咳,自門邊傳來。
不用回頭,舒沫的頭皮已開始發麻了。
這麼背!每回她有出格之舉,他都會恰巧出現,這麼及時,又不是鬼!
“我先回去了~”夏候宇立刻象見了貓的老鼠,恭敬地向夏候燁行了個禮,腳底抹油,溜之大喜。
“你去車駕處查過沒有?”舒沫輕咳一聲,想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聽說,你跟小宇,最近走得很近?”夏候燁瞥一眼被她胡亂扔在桌上的布條,面色如常,聲音卻有一絲陰冷。
“不可以嗎?”不喜歡他語氣裡那份指責,舒沫冷聲反問。
“不想聽閒言碎語,就應該跟小宇適當地保持距離。”夏候燁語氣冰冷。
“能有什麼閒話?”舒沫只覺好笑。
“再過幾個月,他就要搬出內院,很快成年了~”他冷冷地指出。
“不是還沒搬出去嗎?”舒沫很是不快:“再說了,他是你兒子!別人胡亂歪曲就算了,你身為小宇的父親,不但不關心他,不能理解和支援我,反而橫加指責,實在令人寒心!”
“那是因為你自己行為不檢,舉止失儀!”夏候燁神情嚴厲。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舒沫惱了,將臉一沉。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每天跟小宇在攬月軒說些什麼?”夏候燁冷冷地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要避開所有人的耳目?”
“懶得跟你講~”舒沫一滯,硬起脖子,強硬地道。
“分明是理屈詞窮!”夏候燁心中莫名窩火。
“我光明正大,隨便你怎麼想。”舒沫說完,將頭一扭,不再理他。
夏候燁站了好一會,見舒沫半點轉寰的意思都沒有,越發惱火,板了臉,地道:“車駕處那邊,我讓人查了下。”
說到這裡,他特地頓了一下,舒沫依舊不理睬。
他沒法,只好接著道:“從你醉酒那日起,這輛馬車一直停在後院,未曾出過王府。”
舒沫眉毛動了動,忍著沒說話。
這輛馬車,有資格乘坐的,總共只有三個。
她和太妃都不曾出門,夏候燁出入只騎馬,自然一直停放著的。
夏候燁話鋒一轉,慢吞吞地道:“昨日國公府的馬伕倒是來過一趟,說是郡主的馬生了病,來借了匹白龍駒,順便請大夥喝了幾蠱酒,估計逗留了個把小時。”
“你的意思,”舒沫驚訝地轉過頭來:“這次,是郡主下的手?”
這也太大膽了吧,一旦出事,立刻查到她的頭上!
“顧前不顧後,倒有些象凝霜的性子。”夏候燁未置可否:“當然,也不排除是其他人利用這個機會溜進來下了手。”
舒沫點頭:“她確實有置我於死地的理由~”
“我會警告凝霜,要她收斂些。”夏候燁嘆一口氣。
舒沫冷笑:“肯聽人勸告,她也不叫薛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