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沒大礙吧?”夏候燁看她一眼。
舒沫淡淡地道:“不勞王爺掛心。”
“三天後,赫連俊馳在驛館設宴,我怕到時你頂著疤去赴宴,有失國體。”夏候燁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放心,”舒沫摸了摸額角,冷冷地道:“就算到時還有疤,我也會多抹些粉遮住,絕不會丟了王爺的體面。”
夏候燁有些訕然,站了會,覺得無話可說,遂出了門:“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些公事要辦~”
舒沫等他一走,立刻敏捷跳下床,抽了紙筆略一凝神,唰唰寫了封信,叫了立夏進來:“找個穩妥的人,把它送到驛館,交給崔老三。”
立夏嚇得低叫出聲:“小姐!”
“讓你去就去,別羅嗦~”舒沫有些不耐。
“我這就去辦~”立夏不敢再勸,把信貼身藏好了,就要出門。
“不,”舒沫叫住她:“你先去鋪子,把信給二牛,讓他設法送去。”
“是~”立夏領命去了。
一直到傍晚時,立夏才回來,剛好夏候燁和舒沫正在用飯。
舒沫見她進來,忙拿眼去瞅她,立夏不好吭聲,偷偷向她遞了個眼色,示意一切順利。
舒沫微微一笑,抬起頭,觸到夏候燁若有所思的目光,胡亂挾了塊筍片放在嘴裡:“今兒的菜做得真好,這小筍拌得,又鮮又嫩。綠柳,一會賞周嫂一吊錢。”
綠柳不吭聲,嘴角不停地抽搐,一副尿憋急了,偏茅房被人佔住了的模樣。
舒沫瞧了,不禁莫名其妙:“你怎麼了?”
夏候燁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良久,慢悠悠地道:“你挾的,是我碟子裡。”
“啊?”舒沫一驚,筷子一鬆,剩下的半片筍掉在桌面。
綠柳低眉斂目,趕緊過來收拾。
“想什麼呢?”夏候燁倒是見怪不驚,淡淡地問:“魂都掉了~”
“我吃飽了~”舒沫窘得俏臉緋紅,把碗一推,就想溜之大吉。
“急什麼?”夏候燁坐得四平八穩,把空碗往邊上一遞:“周嫂的菜做得確實不錯,讓人胃口大開,陪我再吃點。”
他是王爺,按規矩他若不起身,誰敢離席?
舒沫只好捺著性子,又坐回椅子上。
“鴿子湯不錯,益氣補血,可以多喝點。”夏候燁接過綠柳裝好的碗,扒了一口,彷彿漫不經心地道。
立夏識趣地幫舒沫添了半碗,悄悄地放到舒沫跟前。
舒沫沒法,只好把湯喝了。
飯畢,立夏指揮銀杏,銀瓶把熱水送進來,侍候兩人洗漱。
夏候燁動作快,洗完了脫了外裳,兩條長腿交疊著往床柱上一靠,隨手抽了本書在手裡翻著。
天氣炎熱,舒沫的習慣,每天都要洗頭,等她從耳房裡出來,撩了簾子進門,發現夏候燁正盯著那隻獸形香爐。
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