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秋水其人產生極大的興趣。
從年齡上看,秋水比師父小不了幾歲,完全是同一輩人;從武功上看,秋水比師父相差的也很有限。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武功,秋水完全應該是一個在武林中威名赫赫的人才對。
為什麼師父從未提起武林中有這樣一個大高手呢?
難道師父也不知道有秋水其人?
殷朝歌停住腳步,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已走到了這條長街的盡頭。
長街的盡頭是一片寬敞的空地,在白天,這裡可是洛陽城裡最熱鬧的地方——馬市。
穿過馬市,再向右拐,走過一條不算長的衚衕,就到了直通向伊王府的那條城裡最寬闊的大街。
馬市對面的黑暗中,又響起一陣梆子聲。
亥正三刻,離子時還有足足三柱香的時間。殷朝歌知道自己完全不用著急,如果他施展起輕功,根本不必使出十分功力,從馬市到伊王府這段距離,只用半柱香的時間就能走完。
殷朝歌不禁又想起了滄浪峰,想起冰宮。
在冰宮裡,每逢滿月之夜,月亮總是離峰頂很近,似乎你一伸手,就可以觸控到她。
忽然間,他的內心起了一陣衝動,不顧已經發生的一切,立即趕問大理,回到冰宮,回到師父身邊的衝動。
雖然離開師父才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可他覺得像是已有好多年了。
如果不是從另一條街上傳來的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殷朝歌很可能真的會連招呼都不向李鳳起打一個,就此起程,回大理去了。
那是巡夜的兵丁叫門的腳步聲,因為同時傳來的,還有刀鞘碰撞到皮靴上發出的那種喑啞沉悶的聲音。
殷朝歌微微一矮身,雙足一頓,如一道輕煙般溜過馬市,竄進了小衚衕口。
一進衚衕,他就慢下身形,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苦笑起來。
他又抬起頭,仰著臉,一邊慢慢地走,一邊看著月亮。
月亮在殷朝歌的眼中漸漸拉長了一點,變成了一張臉。
一張清秀的少女的臉。
清冷的月光也變得很溫柔,正如初戀的少女那脈脈含情的柔潤的目光。
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
此時此刻,她是不是也正坐在窗前,對著月兒想念他呢?
殷朝歌的臉頰忽然間熱了起來,他的心裡也有一股熱流在湧動,讓他的心發燙又發緊。
不知不覺間,伊王府高高的圍牆已聳立在他眼前,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用力呼了出來。
他紛亂的思緒在這一呼一吸間,已完全平靜下來。
梆聲響起,子時已到。
殷朝歌雙足一點,如一隻大鳥般輕捷地掠上了伊王府的圍牆。
伊王府。
殷朝歌一下愣住了。
他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他飛快地伏下身形,四下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