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名女修士不禁以手掩口,高聳的胸膛劇烈起伏,不知是急促呼吸還是噁心欲嘔,或許是兼而有之吧!
出現在她纖足之前的那隻玉手,髒兮兮、孤零零的,齊腕而斷,斷口處一片焦糊,皮肉翻卷,甚至沒有一點鮮血殘留。
此時,紫光散開,內裡空無一物,哪裡有嬌小女子的身影呢,僅餘下一些灰色粉末,在眾人的面前,洋洋灑灑地落下。
那隻手掌,赫然便是嬌小女子留在這些間的最後痕跡,她一心想要逃入駐地之中,現在看來,怕多少也算是完成心願了吧!
“你你太狠毒!”
那名掩口的女子終於不敢再看,薦著張凡怒叱道。
“哦!”
張凡面色平靜,側目而視了一眼,笑道:“你又待如何?”
“你那名女修士似乎被他的態度氣急,“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一隻手更是探向了乾坤袋,似乎怒火中燒之下就要出手。
她的手剛剛觸及乾坤袋,一隻青筋畢露的大手便將其牢牢按住,掙了兩下沒能掙脫,女修士抬頭對大手的主人怒目而視,就待說些什麼。
那人是一壯年修士,一身看似異種獸皮所制的粗衣,僅僅能蓋住胸膛上下的位置,兩臂、腹部皆是肌肉橫生,一看便知是孔武有力之士。而且所修功法也必有特殊處。
網與他一對視,女修士衝到口邊了的怒吼聲就發不出來了,略略怔了怔,又見得壯年修士對著她搖了搖頭。隨即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白了一白,緊握的手也放鬆了下來,低著頭不再看向張凡。
從頭到尾,張凡都在含笑看著這一幕,便是女修士欲待出手的時候。他的表情動作都沒有絲毫變化。好似完全不將對方看在眼中一般。
這樣的態度,反而更讓人拿捏不準。一時間竟無人介面。
還是那壯年修士,見得女修士不再衝動,他也放下手來,目視張凡道:“這個道友,她不過是一時情急而已,道友又何必咄咄逼人人呢?”
他說話之時倒是調理分明有理有據的樣子,聽起來頗為硬氣,不過張凡也不是初出道的雛兒了,他的目光何等銳利,第一時間便見得他另一隻手自始至終都縮在袖間不曾外露,而且其話語之中息事寧人的態度也瞞不過有心人。
微微一笑,張凡淡淡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邊說著,日光一邊在眼前的眾位雍、涼修士身上掃過,繼續道:“人若犯我,我誓殺之!”
在他如有實質的目光注視下,眼前的兩州修士神情各異,或坦然正視,或閃躲遊移,或以心戲傷感。或敬畏或崇拜,百態橫生。不一而足。站在前方的還好,多是兩州的棟樑之材,此時不願出頭一是沒有把握,二是不值得為那些人動手。多少還能與張凡對視不曾露怯。
後面的那些就大不相同了,在目光觸及的時候,暗暗後側數步拉開距離,彷彿怕張凡驟起發難一般。
他們的動作也引起了張凡的注意,不過卻不是他們本身,而是所有後側之人,無意識靠向的一個地方。
在那裡,有好幾座石屋錯落。倒沒有什麼精雕細琢,只是一體渾然。彷彿在一塊完整的巨石之上,生生削砍下來似的。
見得它們,再回想一下方才偶然一眼,在秦州駐地中看到幾頂華麗帳篷,張凡頓時心中有數了。
丹宗師!
那個有**是結丹宗師的住所。現在不過是築基修士的爭鋒,他們自然不好意思出手,否則秦州一方的宗師也不是泥塑的,可要是他太過囂張,在石屋面前大打出手的話,想來對方也不會介意維護一下結丹宗師的臉面。
哈哈一笑,張凡收回了踏入駐的半步的那隻腳,雙手一抱拳,口中說道:“在下法相宗張凡,今日天色已晚,怒不叨擾。”
“來日方長,若有機緣,再與各個好好親近一番。”
話音一落,張凡轉身踏步而出。幾叮,閃爍,便已消失不見,只有狂笑之聲依然迴盪,襯托得兩州修士的臉上,更加的陰猜不定。
天涯咫尺,數十步接連踏出,不帶絲毫煙火起地,張凡回到了最開始的戰場處,矗立在遍佈的屍體中間。
在他的面前,一具周身溢血的屍體橫陳著,一顆腦袋恍若無骨地歪在一旁,與旁邊地一個女子頭顱對視。
正是厲鞏與司徒雅。
還差一人,張凡忽然口中一聲呼哨,似在呼喚著什麼。
少頃,一聲烏啼才頭頂上空響起。聲音剛剛傳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