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荷心喃喃著道:“只能……只能……”
張大膽打斷她,躁急道:“真是急死我了,到底是要怎樣?”瞟了眼隱藏在假山下的密道,不免道:“莫非我也要與她一樣待去哪裡麼?”
荷心道:“不是,哥哥與她不同。”
張大膽又問道:“那可是極其的痛苦?”
荷心搖了搖頭,沉默半晌,道:“張大哥之前不是問我,我嘴上的血是哪裡來的麼?”
張大膽道:“我確曾那樣問過,但那是……”顯得有些尷尬,因為就是從那時起,他才開始懷疑她的。
荷心一笑,道:“實不相瞞,在哥哥未回家以前,我就已經先將那些死去漢子的體內的屍毒盡數吮出,故而才致使他們避免變作成屍人。”目光一轉,黯然望著荷花池中嬉戲的幾條小魚,咬牙又道:“本來這一切不想告知哥哥的,但又怕哥哥誤會,想想還是講出來的好了。”
張大膽嘆了一口氣,黯忖之前實不該去懷疑她,內心倍感自責道:“妹子,實是我不好,我不該去懷疑你的。”想處,不覺道:“妹子,千萬別往心裡去,我保證——以後決不會再去懷疑你了。”他秉性耿直,竟將心中想的也脫說了出口。
荷心悠悠回過身子,凌凌望著他,不作發一言。
張大膽暗自後悔,心想她一定是傷透心了,才會這般極似不相熟地看著他。
倍感荒落的風歇古園,此時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風,荷心拂了拂亂飛的頭髮,半晌道:“張大哥的話可是真的?”
張大膽囁嚅道:“妹子……我……”終究不知該如何說好。
荷心道:“我只是想知道,張大哥講的可是真的還是騙人的?”
張大膽無奈一嘆,只把自己暗暗罵上好幾十遍,才回避過眼道:“真的。”隨即目光一轉,著急辯解道:“但我那是一時糊塗,才誤會了妹子,妹子可不要怪罪上哥哥。”
荷心看他著急的模樣,柔聲一笑,道:“哥哥誤會了,我豈有怪罪過哥哥的道理。”
張大膽一臉糊塗道:“那妹子的神情,怎地那般?”
藥粥散毒
荷心呆呆吃笑了下,道:“張大哥好生老實,莫怪人家會喜歡上你。”
張大膽一愕,臉紅了紅,道:“人家是誰?”
荷心道:“張大哥難道自己還不清楚麼?”低去頭,臉上暈紅。
張大膽楞了下,道:“我確實不曉。”在他心中,除了一直思念飄紅外,實不知還有誰會喜歡上自己的。
心念轉處,突地驚訝道:“莫非是妹子……萬萬不可,此舉萬萬不可……”
荷心笑容一斂,緊張道:“張大哥想得哪裡去了。”抬起頭,雙頰更加緋紅,遂轉移開話題道:“哥哥手上還疼麼?”
張大膽握了握拳頭,道:“妹子的藥果極管用,開始雖有些疼痛,不過此時,反感覺身上比以前輕鬆了不少。”
荷心笑道:“抑制住了屍毒,人當然是要輕鬆些了。”說著,又擔心起來道:“不過哥哥體內的屍毒,雖說一時是有驚無險,但若長久留在體內,終歸有害身體。”轉而又笑了笑,接著道:“可是張大哥也不必驚慌,只要依我說的做,三兩日便可無恙。”
張大膽道:“妹子怎樣說我就怎樣做便是。”
荷心道:“其實也不難,只需每日食三四兩雞血糯米粥,早晚各半,但是要記住,雞血要挑選剛學會打鳴的雄雞,糯米則不可摻帶有黃粒,熬煮時更不能讓煙氣進入,否則吃太多也無效。午時還當多曬曬太陽,消散些屍氣,待得你身上的黑線盡數消去,屍毒皆聚於頸下的天突、腹中的關元、背心的至陽、足後的崑崙,還有會陰等五處穴位時,我就可替哥哥清去體內的屍氣了。”
張大膽喃喃一聲,道:“怎地這般麻煩。”隨即關切道:“到時我體內的屍毒不會傷到妹子吧?”想起自己只是讓過老大傷破點皮,便就這般嚴重,更想到荷心之前曾說,她是用嘴將那些漢子體內的毒氣悉數吸盡,才致使他們不會幻化成屍人,記得小時常聽別人講,就是給毒蛇咬傷,用嘴去吸吮,也有傷及自身的危險,何況此時還是更為奇異的屍毒,想起這些,故才擔心問道。
荷心笑了一笑,道:“張大哥放心,荷心自有分寸。”
張大膽道:“妹子經得南陽仙人真傳,道法莫測,想必確是我多慮了。”
荷心柔和笑道:“張大哥這般關心我,我心中……真是歡喜的很。”害羞地垂下頭,嚶聲道:“謝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