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膽傻傻一笑,道:“妹子這樣講,倒叫我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荷心脖子垂得更低,不知為什,自給師父收養以來,張大膽可是第二個如此關心她的人,但與師父不同的是,和他在一起,她感覺非常的開心,更有了活著的願望。
清晨喪哭
二人又談論了昨夜的事情,不知不覺間,耳畔忽傳來陣陣悲泣的哭喪聲。
張大膽眉梢皺起,嘀咕著道:“大清早的,誰人出喪?”轉而一想,道:“莫非是木頭兄弟?”
荷心瞧了瞧他,緩緩道:“張大哥要走了麼?”
張大膽道:“木頭是我兄弟,我得前去弔唁,順道送他一程。”
荷心黯然道:“那張大哥就去吧!”
張大膽望了望假山,道:“那……她就有勞妹子照顧了。”
荷心道:“張大哥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張大膽倍是感激道:“謝過妹子,待送了朋友,便儘快來此處找你。”
荷心注目道:“恩。”
張大膽緊看她兩眼,扭身往風歇園的後門奔去。
荷心目送他離開,突然喊道:“張大哥,當心手背處的黑線,切莫給外人瞧見了。”
張大膽邊去邊道:“妹子自管放心,我會極小心的。”話到最後,人已消失在一片茂密的荒草樹影后。
出了風歇古園,張大膽徑直來到四平街。
古老的街道,此時已站上了不少人,更有許多人從街旁的窗戶往外探查。街道中間,一行十數人的喪葬隊伍,有序慢行。
張大膽拉下袖衣,遮蔽住手背上的黑線,舉目望去,喪隊的前頭的是一名十來歲身著白衣孝服,面目肅然的孩童,胸前恭敬捧著一塊漆紅的靈牌,在他身後,跟著六名健壯的漢子,肩上扛著一口看似如鐵的棺木。
棺木正面材頭上畫著碑廳鶴鹿,琉璃大瓦廳子,廳旁有古樹、青柏、仙鶴等物,棺兩側則是駕霧金龍,龍下畫著梅蘭菊竹、桃榴壽果,最為特殊的還雕琢著一個孩童,形象栩栩如生,意為木頭尚未娶親,無後接班,故而只好在棺上琢上孩童陪侍左右,免得陰路走的孤獨。
金龍周圍,俱還有著‘暗八仙’,所謂‘暗八仙’,指的是呂洞賓等八仙用的兵器。
張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