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翠梅和飄紅均都怔了一怔,忽聽翠梅咯咯笑道:“你說什麼?什麼死人言,你這不都活著好好的,應當是不聽狗二言才是。”
狗毛未再支言,翠梅又道:“喂,你趕緊回去做你的小二,別站我們這裡,怪嚇人的。”見他仍不作聲,氣得一撇嘴道:“小姐,甭要與他理會,我們走。”
飄紅心念略轉,道:“等一下,我覺得他們有些奇怪,我上近瞧一瞧。”
翠梅實也覺這些人甚有蹊蹺,講話陰裡陰氣的,生怕有異,趕忙道:“小姐等著,讓翠梅看看就行了。”亦不等飄紅答應,早搶先來到了狗毛面前,端看了一陣,不禁驚慌著道:“小姐,他……好似真的死了。”
飄紅臉色微變,驚道:“怎會可能,剛還不是和我們說著話麼?”走了上去,連叫了數聲狗兄弟,狗毛依是無動於衷,飄紅壯起膽,伸手一探,對方果已氣絕多時,一時二人直嚇得連退數步。
翠梅懼怕道:“小姐,死人怎還會開口講話?”
飄紅道:“這……我也不知道,這事實過太奇怪了。”
翠梅道:“小姐,那我們還去找荷心姐姐嗎?”
飄紅思量了下,道:“你留在這裡,我一個人去,我有事要求荷心妹子相幫。”一語方甫,隱約聽得一陣丁鈴丁鈴的響聲,就聽鈴聲之下,一人高聲道:“陰人趕屍,陽人勿近。陰人趕屍,陽人勿近……”
姑娘 ;能否化幾具死屍給我
眾人一怔,翠梅道:“小姐,是有道人在趕屍麼?”
飄紅道:“以往聽人說起,趕屍人上路時走的均是荒野僻徑,晝伏夜出,很少會擇人居之處行走,可這青天白日,街市之間,何以趕屍。”
兩人說話間,又聞得一陣鈴音和喝吆聲,這次好似更近了些,清楚如畔。
翠梅疑惑道:“小姐,那這又是……”突然聲音一顫,指著飄紅身後道:“小姐,好……好多屍人。”
飄紅陡然變色道:“哪……哪裡?”嘴上問著,人已不覺向後看去,只見一個衣著怪異,相貌極醜的男人,手拿一個攝魂鈴,身後跟著十數具屍人,一跳一跳地過來。那些屍人頭上均蒙著一塊黑布,直至脖子處,用一條白細繩系固了,不見其面貌,但觀之眾屍身穿的衣飾,當中應有男有女。
那趕屍人領著一眾屍人到了飄紅這邊,二話沒有,徑從身上掏出一把黃澄澄的不知何物,一一塞入狗毛等眾差丁口中,接著自懷拿出黑布白繩,替死屍裹了頭,綁了結,手中的攝魂鈴搖一搖,道:“醒……來,上路了。”
說來也是奇怪,狗毛等人一聞鈴聲,果直起了雙臂,歸入到眾屍中去。原這大白天趕屍,就已希奇之極,更不可思議的是這趕屍人竟帶著屍人登門如院,問亦不問,收了人家院中的死人便走。
方得這時,飄紅等人才似從驚異中一下恍醒過來。飄紅道:“你要將他們帶往何處去?”
那趕屍人鈴聲一歇,道:“這些都是上好的新屍,我看沒人要,擱著也是擱著,倒不如給了我。”說罷搖搖鈴,道:“陰人上路,陽人勿近……”他嘴上說著陽人勿近,卻把這般多死屍帶到人家院中,實過讓人匪夷所思。
飄紅愕了愕,聽他所說,這人一死,便就成了貨物一般了,只須新鮮,無人認領,就如他家菜地裡的青菜,想採便採,禁不住道:“你要這些死屍作什?他們死得蹊蹺,你不可將他們帶走。”
那趕屍人頓了半晌,道:“姑娘也要這些死屍?”飄紅尚未及回答,便見他一嘆,又道:“這些鮮屍死在了姑娘這裡,我不問自取,實是不該,唉……”又是一嘆,好似得不到這些這般新鮮的死屍,確實可惜的很,接著道:“姑娘有這許多鮮屍,能否化個幾具給我,再不可以,便能有個一具也好。”
飄紅簡直不敢相信耳中所聞,從前只見和尚挨門化錢化糧,可從未聽說有人化死屍的。見他答非所問,心下更疑道:“素聞人家收錢趕屍,乃是積陰善德,幫其客死異地的孤魂引送回家,而你一言一行無不叫人生疑的很,他們既死於飄飄院,就不勞你處置,我們自會好生於以安葬。”
趕屍人搞的鬼
那趕屍人長嘆一聲,搖搖頭道:“多新鮮的死屍,偏偏就死在了這兒,真的是糟蹋了。”抬頭望一望天,喃喃道:“天要陰了,我得尋個地方歇歇腳才是。”搖起攝魂鈴,叨唸著‘陰人趕屍,陽人勿近’漸出了院子,奇怪的是狗毛他們並未跟隨,直直杵在那裡,雙臂仍做著伸展的姿勢,動亦不動。
過了一會,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