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排貨架,上面整齊擺著裝滿草藥的圓形簸箕。
幽羽正站在貨架前檢查草藥,我發現他只有在獨自面對草藥時,表情才會有著難得的輕鬆。
“公主。”幽羽發現我的到來微微行了一禮,表情平淡。
“免禮。”我微微一笑,緩緩走到幽羽五步之外,看著貨架上的藥草:“過得還習慣嗎?”
幽羽住進公主府這麼些日子,我還是頭一次關心他的狀況。
“嗯。”幽羽依舊保持著他惜字如金的風格。
“有什麼需要只管跟下面的人提,在這裡你絕對自由,一切隨意就好。”
“嗯。”
“幽羽!”我淡淡看著幽羽,語氣自然隨意得如同老友。
“嗯?”幽羽疑惑的看著我。
我靜靜看了幽羽一小會兒,想著他也不是一人喜歡閒聊的人,於是不再廢話,直接跟他說了我來找他的目的:“我想問你,你有沒有一種藥丸或是藥香,能讓人說真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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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迎娶
“真話丸或*香?”幽羽看著我淡淡反問。
“對。”我微笑著點了下頭:“有嗎?”
“嗯。”幽羽點了下頭,轉身向屋裡走去。
沒一會兒便走了回來,遞給我一個小瓷瓶:“真話丸。”
“怎麼用?”我開啟瓷瓶看了下,裡面就一顆。
“直接服用,藥效半刻鐘。”幽羽簡明回答。
我緩緩點頭,將瓷瓶收入衣袖,給了幽羽一個輕鬆的微笑:“謝了,那我走啦!”不再逗留轉身離開,我感覺幽羽的視線在我背影上放了很久。
天黑之後,我叫小果準備馬車,去了關押寧國公的監獄,在一間僅鋪了幹稻草髒亂的監牢裡,我第一次見到了這個被人利用來殺害我的槍手。
那蜷縮在監牢角落裡的狼狽身影,依稀能看出四十左右的年紀,消瘦而陰沉,我站在監牢外,淡淡看著,心裡並未因裡面人的落魄而心生憐憫。
“將門開啟。”我淡淡命令。
角落裡的身影聽到動靜,緩緩轉過身,看到是我驚怕的瞪大了眼,既而眼中又轉換成了怨毒:“怎麼會是你?”聲音暗啞而低沉。
“哼!”我輕輕冷哼一聲,懶懶問:“不然寧國公以為是誰?寧國公是在期盼著誰的到來嗎?”我緩緩向角落裡狼狽的中年婦女走去。
寧聯只是冷冷瞪著我,看著我一步一步靠近,眼神微微閃爍,身體幾不可察的輕輕顫抖了下。
“寧國公,你請殺手殺本公主,再加上你們寧國公府這些年所犯下的其他罪行,無論誰,都無法將你從這牢裡救出去。”我站在寧聯三步之外眼含笑意的看著她,雲淡風輕道。
“本公主給你一個忠告,下輩子做狗要看清主人是什麼樣的貨色。”
“你?”寧聯驚恐的瞪大了眼。
“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在做之前都得好生掂量。原本,一個蒙著先祖蔭而存在,即將落沒的國公府無人想清除你們,原本你們守著祖上的基業雖不能風風光光,但也能過得安然,怎奈何,你野心太大,且為人做了萬萬不該做的事。”
“寧國公,你壓錯了牌,註定將輸個家破人亡。”我緩緩蹲到寧聯身前。湊近她悠悠道:“寧國公。其實我知道要取我性命並非出自你之意。不如你跟我說說,是誰將你一點一點推進如此境地的?是誰將你利用後又如此棄之不顧?”
寧聯態度冷硬的偏過頭去,明顯一副什麼也不願與我多說的架勢。
“呵呵,寧國公這是何意?不願意說?你都這樣了。也不願意出賣你那沒良心的主子?”我並不期望著能從清醒的寧聯嘴裡得到答案,不過是想要瓦解瓦解她的衷心,讓真話丸的藥效變得更好一些。
寧聯一副鐵了心不搭理我的模樣,許她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留下個衷心的名聲,也好讓她那些被流放的親人日子過得稍好一些。
“小果。”我朝小果揚了揚下巴,監牢裡的空氣實在不怎麼樣,還是早點解決早點離開的好!
小果強硬的將真心丸餵給奮力掙扎的寧聯吃了下去,終於她不再掙扎。渾身顯得有些無力,滿臉驚恐,忙用手扣喉嚨,只引起幾聲乾嘔,無力倒在乾草上。伸手朝我抓來,顫聲問:“你給我吃了什麼?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寧聯又掙扎了兩下,終於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