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記憶不停在腦中迴旋著:強迫的吻,鮮血的飼餵,還有身體的侵犯。對於他來說這都是極大的恥辱,是作為一個普通男人的恥辱,更是作為神威在世間代理人的恥辱。
薩拉菲爾的目光停在了手槍上。“神啊,請接受我這不再純淨的靈魂吧。阿門。”機械地劃過十字後,他的手堅定將槍與自己的太陽穴舉平,毫不遲疑地扣下了板擊。
異常鮮豔的玫瑰在他的額角綻開,那種紅粘稠而熾熱,四濺的花瓣隨著他高大的身軀一同墜落。
薩拉菲爾的瞳散大了,生命的跡象漸漸從他的身體上消失……
這是哪裡?
再次醒來的時候,薩拉菲爾發現自己竟在家鄉的教堂之中。仰頭看去溫和的光線透過天頂的玻璃窗投射了下來,柔和地撫慰著自己的身心。
“來的好早啊,薩拉菲爾。”這樣熟悉的聲音,難道是他?
詫異地轉過身來,瞳中映上了自己最尊敬的人的容貌:修長的身形,銀般光潔、絲般柔軟的頭髮,還有那時時刻刻閃動著知性和溫暖之光的灰色眼眸。
“亞當·洛克神父……”嘴唇像被詛咒般自己動了起來。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帶著他特有溫度的手輕輕地將自己抱起,“我們一向活潑好動的小薩拉今天是怎麼了?”異常熟悉的微笑在神父曲線優美的嘴角浮現。
“神父大人,我對不起您……”這樣企求對方原諒可以嗎?
“嗯?”疑惑的光在神父的眼中閃過,旋既一絲玩笑樣的笑綻開在嘴邊:“是不是貪玩忘了完成我給你的作業?這樣一來我可要懲罰你了。”
“神父大人……”不知怎得眼淚止不住的湧出。
“別哭啊,我怎麼忍心懲罰我們的天使?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不哭噢~~”神父手忙腳亂的安慰薩拉菲爾。
“不要哭啊……”猛然間衝入腦海的是生澀而沙啞的聲音,胡亂抹去淚水,亞當將死的容貌再次映進了瞳中。
“神父大人!!您……”究竟是怎麼了,剛剛還是在教堂的怎麼就會回到羅馬的!!
“不要這樣叫了……主教大人……您現在是主教大人了……”
“請不要死!!”亞當死後將發生什麼,自己最清楚不過。“請堅持住,神父大人!醫生很快就來了,請您一定要堅持住!!”
“不用了……能看著您長大,看著您成為神引以自豪的福音傳播者,我已經很滿足了……再為您而死,更是我的榮幸了……”
微顫的嘴唇還未吐出話語,自己就被猛然躍起的亞當推倒。接著眼前就是一片鮮紅——血,不盡的血,人類和吸血鬼的血,朋友和敵人的血……
“神父大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您在叫我嗎,主人?”面前畢恭畢敬地行禮的人,緩緩地抬起了頭。
“亞當·洛克?”一模一樣的身高和體型,絲毫不差的銀髮和灰瞳,如假包換的溫和嗓音。這些資訊都匯聚成一個人——那個自己從小就崇敬的人,最高尚的神的信徒。
“回到BAU總部了嗎?”薩拉菲爾低聲自語著。
“主人好像是作了個惡夢啊。”面前的亞當用他泛著金屬質瞳看著坐在裝飾華美椅子上的薩拉菲爾。“沒關係啊,主人。那不算什麼惡夢了……”異樣的微笑讓薩拉菲爾的血液都凍結。
衣服被暴虐地撕開,光潔的身體毫無保護地展現在對方面前,任對方玩弄。反抗此時竟也是獻媚,在讓吸血鬼都顫慄不止的惡魔面前自己只能安靜地做他的玩具。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神啊,這就是我的罪,您的懲罰我不會迴避。本該是您帶走的東西我不該奢望將他留下……”
“陛下!!陛下!!您醒醒啊!您醒醒啊!!”混亂中耳邊是薩羅的聲音。
“薩羅……”意識開始清晰,薩羅金色的頭髮在瞳中漸漸明亮了起來。“我這是……”
“陛下請您不要說話,醫生很快就來——陛下!陛下!!!!!”
教皇的手原本大力捉住薩羅的袖口,依然虛弱的他用盡全力般想說出什麼,但是意識再次離他而去。
BAU直屬醫院。
“教皇陛下的情況怎樣了?”BAU的眾人急切地問道。
“血壓、心跳都很平穩。陛下已經沒事了。”
“到底怎麼了?陛下會突然昏倒?是不是最近的工作太累了?”
“也是啊,法蘭西特使的來訪的確是讓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