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織君沒有消失的理由呢。因為如果當時一直不動聲sè的話,消失的不就是式了嗎?他為什麼會期望著自己的消失呢?‘
那種事情,問我就會明白嗎?
‘不知道。比起那個你有沒有把剪刀帶過來?‘
‘啊,那個果然是不行。因為你有前科,所以似乎已經被限制使用刀具了。‘
女醫生的話正如我所預料的。
由於平時的復健運動,我的身體好歹回覆到能過zì yóu行動的程度。每rì兩次,僅僅幾分鐘的運動竟然能讓我恢復得那麼快,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為了慶祝一下,我向那個女醫生要了剪刀。
‘不過你要剪刀做什麼?想插花嗎?‘
‘怎麼可能。只是想剪剪頭髮。‘
是的。身體能動轉的話,搭在背上的頭髮就讓我鬱悶起來。從頸部以下流向肩部的頭髮真是太煩人了。
‘那樣的事叫美容師來不就成了。覺得難開口的話我替你去叫好了。‘
‘不必了。別人的手碰我的頭髮,連想都不願去想。‘
‘是這樣呢,頭髮是女孩的命。你仍然是兩年前的那個樣子,只有頭髮在生長著還真是可憐呢。‘
女醫生站起身來的聲音。
‘那麼作為代替把這個給你。鐫有咒刻的護身符,我想應該多少能作用吧。掛在門上,注意別讓誰給取下來。‘
聽聲音似乎是女醫生站在椅子上把護身符什麼的東西掛在門上了。
隨即她順手開啟了門。
‘那麼我走了。從明天起也許就是別的人來了,所以那時還請多關照。‘
著奇怪的話,女醫生離開了。
。。。。。。。。
式,是在體內擁有不同於自己的另一個人格的雙重人格者。
兩儀的家世中會遺傳xìng地誕生出擁有兩個人格的孩子。在社會上的一般家庭中會被視為忌諱的這種孩子,在兩儀家反而會被作為超越者來崇敬,並獲得正統的繼承地位。
……式繼承了那種血統。因而身為女xìng的式會代替身為男子的哥哥成為繼承者。
但是,原本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兩個人格…陽xìng的男xìng人格與yīnxìng的女xìng人格間的主導權,一定是陽xìng的男xìng人格比較強。
至今為止為數稀少的‘正統‘兩儀後繼者,全部是作為男xìng出生,其中擁有女xìng的人格。但是式不知出了什麼差錯而逆轉過來。
在身為女xìng的式之中,內包著的身為男xìng的織。
擁有**主導權的是女xìng的式…也即是我。
織是我負面的人格,擁有著被我壓抑的感情。
式生存在名為織的負面黑暗的壓力下。數次地,將作為自己的織殺死而使自己得以正常地活下去。。
而織本人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不滿。他通常在睡覺,在劍道練習等場合被叫起來,很聊似的把練習之類的包攬下來。
……雖然完全像是主人和僕人的關係,但實質並非如此。式與織歸根到底是一個人。式的行動也即是織的,將織自身的嗜好壓制住也是他本身的願望。
……是的。織是殺人鬼。雖然據我所知沒有這種經歷,然而他確實有著把人類這種與自己同類的生物殺死的yù望。
作為主人格的式視這個yù望。一直將其壓抑住。
式與織相互視對方,對於對方卻又是可或缺的存在。雖然式很孤立,然而由於有名為織的另一個自己存在,她並不感到孤獨。
但是,這種關係崩壞的時候還是來了。
兩年前。…式還是高中一年生時。
至今為止從未想過使用**的織,開始提出希望出到表層這個願望的某個季節…。
從那開始式的記憶就曖昧了。
現在的我,法喚出從高中一年級起到遭遇事故時式的記憶。
能想起來的只是…佇立在殺人現場的自己的身影。
看著流淌的紫黑sè血液,喉間咕咕地響著的我的身影。
然而比起那個,還有更為鮮明的映像。
紅sè的,如同在燃燒著一般的傍晚的教室。
最終把式毀壞掉的,那個同班同學。
式與織想要殺掉的,一個少年。
式與織想要守護的,一個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