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應該從很久遠的過去就發覺的。
從漫長的睡眠中醒過來的我,只有他的名字,還沒有回憶起來。
一邊笑著,女醫生站起身來。
只有椅子被放到一邊的聲音,以及離開的腳步聲傳到我耳中。
‘看來這個還過早呢,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明天我還會過來的。回見了。‘
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了。
我把仍然很難動轉的右手放到嘴邊。
還有,另一個我。
胸口上的,洞。
…啊啊,這是什麼事。
有什麼事,被我遺忘了。
不在了。論怎麼呼喚,也找不到他了。
作為兩儀式之中存在的另一個人格兩儀織的氣息,乾乾淨淨地消失了…。
。。。。。。。。。。
夜幕降臨,醫院裡安靜下來。
偶爾走廊上會傳來拖鞋的聲響,讓我感覺到自己仍然清醒。
在黑暗之中…不,本來就身處黑暗之中。
什麼也看不見的我,痛感到自己的孤獨。
過去的式的話,恐怕不會有這種感覺吧。
自身之中還擁有另一個自己的式。但是織已經不在了。不…我連自己是式還是織都法分辨。
在我之中沒有織。僅僅是因為這樣,我認為自己是式。
‘哈……這麼矛盾。任何一個人不在了的話,我連自己是哪一個都不知道。‘
試著嘲諷一下自己,然而一點也沒有慰藉胸口的空虛。哪怕是能感到一點悲傷,這顆沒有感覺的心也會發生一些變化吧。
是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
正因為我誰也不是,才會感覺兩儀式的記憶不屬於自己。
縱然擁有名為兩儀式的空殼,其中的內容物被洗去了也就毫意義。……到底,在這片空中,進去了什麼東西。(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章 欲尋人
‘…我。要、進去、、了。。喲。‘
忽然,聽到了這個聲音。
窗子似乎被開啟了,有風流過。
是多心了嗎?我把緊閉的眼睛轉向那邊。
在那裡…有人。
白sè的霧靄,在輕飄飄地搖動著。
理應看不見的我的眼睛,只能捕捉到那片霧的輪廓…
那片霧,總覺得像是一個人類。不,人類怎麼可能像水母一般沒有骨頭似的流動著。
充滿惡意的霧,直線向我走來。
仍然法zì yóu動轉的我,呆呆的等著。
即使這就是名為幽靈的存在,我也不感到害怕。
確實是沒有恐懼這種東西存在。縱然是再奇怪的東西出現,只要有形體,我就不會感到害怕。
而且…若是幽靈的話,那就是和現在的我相似的東西。沒在活著的它,和沒有活著的理由的我沒有什麼大差別。
霧觸碰著我的臉頰。
全身的溫度急速地降下去。背上流竄過的惡寒如鳥爪一般銳利。
縱然有不快的感覺,我依然呆呆地注視著它。短暫的接觸後,霧像撒上鹽的蛞蝓般融化掉了。
理由很簡單。霧接觸我差不多經過了五個時。時間已是凌晨五點。早晨來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