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冬日已近,小姐身子孱弱,冬衣總是要準備的,還有些藥材,也要先準備好,免得路上找不見齊全的方子,耽擱了小姐服藥,不如白日裡趁小姐休息,我就去辦齊。”
方愈想了想:“也好,最近我在馬場看了幾匹馬,走了這麼遠,靠兩條腿確是不成,不如以馬匹代步。”
“也好。”我抬眼:“方愈,我們什麼時候上路?”
“過兩日吧,準備東西不少,總要備齊了才能走,還要在看看將軍或者李哲有沒有追來。”方愈掏出懷裡的布包,遞到我面前:“這裡太偏遠了,不似我們中原人吃些醃菜,我走了整條街,好不容易弄到點蘿蔔醃菜,你吃不下醃醬,就吃這個吧,多吃一些。”
沉香抬眼看了看方愈,忍不住輕嘆起來,她扭過頭,出去燒水。
泥土壘的房屋很低,我們睡在鋪了毯子的地上,因著逃亡緣故,也講究不了那麼多禮俗,三個人擠在一起,方愈躺在最外面。夜半時候,我睜眼,看見他還未睡。
近些日子,夜裡醒來時常看見他如此,知他心裡有事,我不禁在想,會是為了即 將出賣我成全他而感到苦惱?人很複雜,喜歡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是如此,方愈也是。
我坐起身,驚得方愈連忙閉了眼,佯裝熟睡,我貓腰爬到他和沉香跟前,分別幫他們掖了掖被角,隨手之間,抽出了那張捲起的地圖。方愈眉角輕動了動,翻過身,繼續裝睡。我喝了幾口水,小心翼翼的將地圖放心懷裡,隨即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