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孤單,更不會如你所願,幫你找到這女人,稱你心思。”
長劍往前動了動,劃破我頸上的面板,我仍舊閉眼無謂,只聽前面人沉聲道:“難怪那兩萬人會死,有你這種主將,只不過是白白送命罷了,還不如自己討條活命。”
言畢,我只聽身側挾持我的二公子,乍然悶哼一聲,有液體如泉般濺出身體,在半空裡劃出優美弧線,悉數落了我一頭一臉。
一劍穿心,身側人連動也沒動,直挺挺的朝前倒了過去,我順勢栽在他身側。身後有人丟了劍,忙不迭跑到我前面,跪在江欲晚面前:“將軍饒命,小將願意追隨將軍。”
他在笑,輕語:“識時務者為俊傑,重澐,你說是不是?”
我匍匐在地,緩緩睜開眼,那一身銀光閃閃的亮甲刺痛我眼,那一身潔白衣袍如雲飄逸,面上的血滴落,又瞬間將眼前一切悉數染紅。
我眨眨眼,看他走進,傾身蹲在我身前,丰神俊逸的容顏之上,有一雙溫度皆無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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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直直看向江欲晚的眼,一如既往的深邃幽寂,眼波如流,恍恍之間卻見藏在其中的哀怨之色,深如是,恨如是。
他伸出手,扶上我的臉頰,輕輕擦拭上面還未乾涸的血跡,我閃身一躲,他的手梗在半空中,竟突地就笑了。
“重澐啊,你從舞涓自作主張跑到宛城時候也不見你害怕,現下如何,碰一下又何妨?”他不肯作罷,又傾身靠的更近,薄唇在我耳邊輕啟:“這次我時間多得很,有都是功夫跟你耗著。”
言畢,翩然站起身,揚聲:“曹潛。”
只聽盔甲輕碰聲響,走來一人,曹潛低著頭,彎膝跪地,沉聲道:“屬下私放小姐有罪,願一併承擔此罪,請將軍賜罪。”
江欲晚就站在我面前,眉色潤然,似乎無關他事,穩當的很。只管跟我目目相對,說不出那雙幽深的眼中,倒是湧動著什麼情緒,只是我不願再被情緒擾亂,收回眼,望向身後跪在地的曹潛。
“那次……”我話還沒說完,只聽曹潛朗聲道:“屬下願斷臂謝罪。”
我一怔,轉眼看江欲晚,他依舊穩穩站在我面前,沒有絲毫動搖,似乎那沉默就意味著預設。
“不可。”我大喊,下意識伸手去扯江欲晚披風,懇求:“是我設計騙過了他。”
目色依舊,聲音淡然:“判斷失誤,未能完成任務,仍是該罰。”
“你……”我微惱,知道江欲晚本就針對我,卻拿曹潛開刀,於是蹙眉看他:“袁鵬浩的大軍就在後山,你現在在做這些任性妄為之事,跟那人又有什麼差別?”
“沒差別,天下男子都是一路貨色。如何,你難道不是這般所想?”他側眼看我,滿眼的冷清。
我仰頭看他:“江欲晚,你可直說,你到底想要怎樣。”
“不怎樣,就是要定你了。”
我聞言不禁笑出聲來:“吞了太多,怕是消化不了,何苦。”
他容色也謂,語氣雲淡風輕,可那雙眼看向我時,猶如一口無底深淵,仿若吸人魂魄,食人神智,蠱惑而陰冷:“想到當日你欺我所言,騙我所行,從你走時,便沒有一日不讓我如煎如熬,恨不得捉回你,拆你的骨,吃你的肉。蕭重澐,你倒是有膽,既然敢騙,那就有種敢當。”
我冷眼看他:“我倒也不曾知曉,將軍這般冷酷無情之人,竟然如此計較兒女私情,現下我落入你手,算我活該。”
江欲晚冷曬睨我:“很好,看來你有自知之明,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只不過會讓你當初承諾我的話,一一履行。不是與我風雨同舟,不離不棄,廝守一生嗎?重澐,我對你承諾過的這一切,期待的很。”
我詞窮,蹙眉冷眼看著眼前 俊逸男子,心中酸澀難抑,只覺得滿腹的委屈裹在心裡,不得吐,也不得露,著實讓我辛苦異常,可每每才逃得昇天,便又再一次陷入另一番囫圇之中,連命運也要左次三番玩弄我,似乎不徹底斬殺我那堅韌不可移的期翼便不罷休一般。
思及此,只覺得眼眶酸澀,漸慢模糊了視線,愛化成了苦,恨熬成了痛,我與他之間,就似曹潛所言,已然成了兩個極端,不是不懂付出,亦不是不願退讓,而是經歷的世間百態,已經將彼此推上不可回頭的絕路。事到如今,我已然不知該從何說起,從愛?從恨?當時間過去,所有的愛恨嗔痴已經再分不清楚。
江欲晚站在我面前,見我雙目含淚,似乎也有動搖,笑容早已消失殆盡,丰神無匹的臉上,只剩越發冷清的表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