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一種經驗。當它出現時,那經驗近似作夢,因此有人用夢的構成來解釋文藝。意象給我們的經驗又跟看電影近似,電影是活動的連續的畫面,是“象”,因此有人管好來塢叫“製造白日夢的工廠”。在文學作品裡面,詩最能引起類似的經驗,詩最需要意象來表現,使讀者神遊於意象之中,人或稱為“文字的催眠術”。其實何止是詩,好的文學作品(當然是狹義的文學)都應該如是。在這種要求下,文學作品是很獨特的東西,在語文大家族中“生有異稟”“別樹一幟”。
如此看來,不能產生意象的作家,猶之不能懷孕的母親。不過意象並不神秘,它可能產生在每一個人的心意裡。孔子在看見一條大河的時候說:“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有人說這是一句詩,因為句中有生動的意象(加上節奏)。朱子從這個“意象”裡看出宇宙的“存神過化”,可見孔夫子腦子裡並非只有“欲治其國者,必先齊其家”等論斷。當劉備是一個少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