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將吳懿,目前在城外領兵三萬,哦,不,加上從雒城裡逃出來的高沛、楊懷的舊部,應該有五萬人才是,身為一個五萬人大軍的統帥的堂弟,又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向敵軍投降,這不符合邏輯啊……
“吳將軍,你沒有開玩笑吧?”法正問道。
吳班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張飛上前一步,拱手道:“吳將軍,你的堂兄吳懿現在正領兵數萬在雒城城外,而你卻突然來到我這裡,說是要投降到我的麾下,你覺得我會信嗎?”
吳班道:“我知道你不會信,但是我可以證明你是可以信任我的。”
“怎麼證明?”張飛問道。
吳班道:“你們故意放走高沛、楊懷的部下,卻在其中夾雜了你們的人,就想趁著今夜三更的時候在川軍內部製造混亂,好讓川軍誤以為是高沛、楊懷的人像作亂,借用川軍的刀,來殺掉一部分高沛、楊懷的部下,然後你們的人再在裡面肆意煽動,教唆,發起反抗,讓他們知道,川軍背棄了他們,這樣一來,這些想要求生的人就會拼死與川軍作戰,接著你們便於深夜偷偷出城,打著拯救他們的旗號,和川軍血拼,裡應外合,徹底擊敗吳懿軍,對也不對?”
此話一出,張飛、法正都愣了一下,吳班所說的,正是他們所制定的作戰計劃,而且制定的非常詳密,只有少數人才能夠得知。可是這樣機密的事情,卻被吳班得知了,這豈不是在說明,他們的軍事保密性極差嗎?
吳班見張飛、法正的臉上都有些動容,見張飛張開了嘴巴,剛想說話,便被吳班搶了先機,急忙說道:“張將軍,你先別說話,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是想問我,你們制定的如此詳細的計劃,為什麼我會知道的一清二楚,對嗎?”
張飛誠實的點了點頭。
吳班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封信,直接亮在了張飛和法正的面前,說道:“我之所以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完全是因為這封信,你們可以拿去好好的看一看!”
張飛接過那封信,開啟之後,匆匆一看,登時覺得頭皮是一陣發麻,萬萬沒想到,軍中居然出了奸細,而且還準備向吳懿進行告發,只是,署名部分卻被撕掉了,他也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通敵。
“這封信你是哪裡來的?”張飛隨手將信遞給了法正,問道。(未完待續。。)
683城中細作
“信從哪裡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封信被我給截獲了,如果我不是真心投降的話,我又怎麼會冒著生命危險,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們呢?”吳班道。
張飛略微沉思了一下,覺得吳班說的似乎有點道理,便問道:“這麼說來,你是真的打算投降於我?”
“我若無此意,又何必來到這裡?”吳班道。
“這我可就納悶了,你的堂兄如今率領數萬軍隊就在雒城城外,你不去幫助你的堂兄,反而要背叛舊主,前來歸順於我,與你堂兄為敵,這樣的事情,放在誰的身上,誰都不會輕易相信你是真的前來投降的!”張飛道。
吳班道:“張將軍說的沒有錯,這些確實是你們值得疑慮的地方。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將軍,我是真心前來投靠的,而且我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與我堂兄為敵,而是為了救我堂兄於危難之中,免的他受到奸人所害。”
張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聽不太懂吳班說這話的意思,但是他可以從吳班的眼神中看出這個人並不像是在說謊。於是,張飛不解的問道:“此話怎講?”
吳班道:“這話說來就長了……”
“長話短說!”張飛斬釘截鐵的道。
於是,吳班清了清嗓子,簡明扼要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當吳班的話音落後,張飛斜眼看了法正一眼,彷彿在問:“軍師。他說的話可信嗎?”
法正迎著張飛的目光。也給出了張飛一個十分堅定的眼神。彷彿在說:“應該可以相信。”
張飛扭過頭,望著吳班,仔細的想了想,吳班不僅得知了自己的全盤計劃,還截獲了細作從城中發出的資訊,如果吳班真的想幫助吳懿對付自己的話,那麼只要來個將計就計,張飛今夜的行動。必然會以失敗而告終,又何必大費周章,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裡呢。
再者,那封密信明顯的缺了一角,很有可能是被吳班撕去的,也就是說,吳班留了一手,如果自己納降了吳班,吳班就會將那個人揪出來,作為投降的見面禮。而且這麼重要的事情。吳班若真的想和自己為敵,根本沒有必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