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這兩點。張飛的內心裡已經選擇了相信吳班的話,再加上一旁法正也對吳班的投降給出了較為肯定的答案,這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張飛深吸了一口氣,拱手對吳班說道:“吳將軍,如果你真的想投到我的麾下,張某不勝榮幸!”
吳班聽到張飛的這話之後,便嘿嘿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會相信我的,但是卻沒想到會這麼快。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幫你抓到城內的奸細以後,再選擇相信我呢!”
張飛道:“吳將軍是個性情中人,如果果真如同吳將軍剛才所說的那樣,那麼吳將軍前來投降於我,那就沒有什麼解釋不通的了。吳將軍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拯救自己的堂兄,就衝吳將軍這份情義,就值得讓張某尊敬。吳將軍,請受張某一拜!”
話音一落,張飛拱手便要鞠躬,卻被吳班一把給攔住,嘿嘿笑道:“張將軍,這可使不得,就算要拜,也應該是我拜才對……”
吳班畢恭畢敬的朝著張飛拜了一拜,振振有詞的說道:“主公在上,請受吳班一拜!”
“哈哈哈……”張飛開心不已的將吳班給扶了起來,說道,“好好好,今日我軍中又添了一員大將,若是吳將軍再去說服你的堂兄加入我的軍隊,那麼益州指日便可平定了,到時候,吳將軍就是大大的功臣了。”
吳班道:“功臣不敢當,只是我不希望我們吳家上上下下三十六口人全部毀在一個奸詐的小人手裡。張將軍,我剛才說過,我既然前來投降,就一定要帶上一份見面禮,這是城中通敵的細作的名字,張將軍只要將此人抓住,審問一番便可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吳班將手掌伸到了張飛的面前,然後緩緩的伸開了手掌,將握在掌心的一角紙張亮了出來,上面赫然印著兩個清晰的字——“龐羲”。
當張飛、法正同時看到這個名字時,都大吃了一驚,他們兩個就算做夢都沒有想到,向外通敵的細作,居然會是廣漢太守龐羲。
龐羲不是已經投降張飛了嗎,而且在選擇投降的時候,還表現的十分積極,而且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和劉璋決裂,他的這種做法,讓張飛、法正,乃至嚴顏、冷苞等人都對龐羲感到十分敬佩。
但是,當吳班將手中的紙張上的名字亮出來時,張飛、法正則是大大的吃了一驚,驚訝的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怎麼會是他?”張飛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
就連法正也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個結果,真是讓我大跌眼睛,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張飛道:“不管怎麼樣,先把他抓起來再說,如果真的確定是他的所作所為,我斷不會輕饒了他!”
話音一落,張飛便衝大廳外面吼道:“來人啊!”
一直守衛在外面的彭脫當即大踏步的跨進了大廳,抱拳問道:“主公有何吩咐?”
“立刻帶人去把太守府給包圍起來,將龐太守抓來這裡,不得有誤!”張飛道。
彭脫“喏”了一聲,也不去追問為什麼,對於他而言,張飛的話就是命令,至於其中的原因,他不想知道,只管服從命令便是。
彭脫離開了大廳,點齊了部下的五百精銳,帶著他們便直奔太守府。
此時此刻,廣漢太守龐羲正在太守府的書房裡。只見他滿臉的愁雲。在書房裡不停的踱著步子。一副心事重重,坐立不安的樣子,彷彿遇到了什麼危難一樣。
龐羲派出去的心腹已經整整一天了,按理說,這個時間也應該回來了,可是龐羲足足等了兩個多時辰,還是沒有見到心腹歸來。而且,龐羲有一種十分不詳的預感。他總感覺自己快要倒黴了。
正當龐羲還擔心受怕之時,書房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龐羲心中一驚,便開啟了房門,透過門縫向外望去,但見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從外面衝了進來,為首一人正是張飛的心腹彭脫,而府中的管家、家丁根本攔擋不住。
當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龐羲急忙關上了房門,他心想。彭脫此次前來,肯定是來抓自己的。一定是事情敗露了,這可怎麼辦啊。
情急之時,龐羲忽然看見了一個後窗,靈機一動,便想要跳窗而逃,可他剛來到視窗,房門便被一腳踹開了,彭脫帶著一群人赫然出現在房間門口。
彭脫見龐羲開啟了窗子,想要向外逃跑,當即一個箭步便躥了過去,大吼道:“哪裡走!”
他大手一伸,速度極快,猶如一道閃電,五指直接抓住了趴在窗戶上正準備跳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