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然後說道:“姑爺,請過目。”
孫權看了一眼這個四四方方的大木盒子,便好奇的問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是人頭,姑爺。”彭脫答道。
“人頭?誰的人頭?難道是張將軍他……”孫權一臉緊張的樣子,再也按耐不住了,直接開啟了那個木盒子上面的蓋子,一張鮮血淋漓的人頭赫然展現在孫權的面前,由於血祭被風乾了,所以人頭的臉上都是血斑,披頭散髮的,瞪大著眼睛,由此可見,這人死的時候是多麼的恐懼。
“這是……朱然?”孫權仔細的看了看這顆人頭,覺得這人的長相是那麼的熟悉,他拿桌案上筆架上面的一支毛筆,用毛筆挑開了遮擋住人頭的半邊臉的頭髮,立刻認出來了這顆人頭是誰的,“是誰,誰殺了他?”
“是張將軍!”向朗道。
“張飛?他為什麼要殺朱然?張飛現在人在什麼地方?莫不是去了廣州?”孫權一臉的狐疑。
“張將軍現在仍在沅陵,朱然帶著二百精銳騎兵,埋伏在沅陵城外的小鎮上,想要襲擊張將軍,結果被張將軍察覺了,先下手為強,將朱然殺了。其實,當時朱然假扮盜賊,張將軍只是以為是盜賊,沒有考慮那麼多,知道戰鬥結束之後,這才看清這個人竟然是廣州刺史朱然大人。所以,張將軍讓我帶著朱然的人頭,來向孫將軍請罪!”向朗說話滴水不漏,而且朱然死無對證,邊上的彭脫又早已經對張飛言聽計從,心服口服,忠心耿耿了,自然也不會說實話。
孫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邊上的彭脫,冷冷的問道:“是這樣的嗎?”
彭脫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孫權不知道彭脫早已經歸心於張飛,還以為有彭脫作證,這事看來是錯不了啦。不過,孫權的內心裡卻是非常的矛盾,前幾天他還派人去廣州罷免朱然的官職,讓人把他押回來,並沒有要殺朱然的意思,就是怕傷了朱治的心,朱治雖然武藝不高,能力平平,但卻是他父親的心腹,又曾經輔助孫策打下了江東的基業,而且孫權自幼就和朱治生活在一起,兩個人雖非親生兄弟,但感情卻勝似親生兄弟,這也是為什麼朱然幾次三番犯下錯誤,孫權都會原諒他的緣故。
孫權雖然有哥哥,有弟弟,但是哥哥孫策成熟太早,弟弟又太過年幼,只有同齡的朱然能夠和他玩到一起去,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孫權都把朱然當親弟弟一樣看待的。
所以,孫權對朱然犯下的錯誤再怎麼生氣,也從未想過要殺了他,而是先罷免他的官職,把他召到身邊,自己親自教導他。
可是,這一次,朱然卻越做越出格了,竟然沒事跑去行刺張飛,就算交給他審訊,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朱然的。但仍然沒有想過要殺了他。
現在倒好,朱然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偷襲張飛未遂,反被張飛給殺死了,現在張飛自知有罪,又派人前來請罪,讓他該怎麼處理才好呢?(未完待續。。)
596燃燒的長江(36)
孫權思來想去,最後做出了決定,對張飛既往不咎,畢竟朱然已經成為了一個死人了,而且關羽陣亡、張飛戰敗,加上凌操、譚雄、潘璋故意延誤了戰機,都是朱然一手搞出來的後果,這個罪名,必須要有人來承擔,而朱然難辭其咎。
既然朱然都已經死了,再追究什麼責任,都是枉然。
於是,孫權便當著向朗、彭脫的面,緩緩的說道:“朱然是我的部下大將,即便是犯了什麼錯誤,也應該由我來下令進行處決,其他人若是擅自殺害,與謀反無疑。不過此事既然事出有因,又是朱然自己犯錯在先,張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了朱然,也是情有可原。我一向秉公處理,就張飛殺了朱然的一事,我特赦張飛無罪。即便是把朱然給帶回來了,我還是會殺了他的。張飛替我代勞,也省去了我些許麻煩。”
向朗聽孫權這麼一說,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拱手道:“孫將軍聖明!”
孫權道:“聖明倒是不敢當,而且我也不配擁有聖明這二字。如果我真的是聖明的話,當初我派人去荊州請先生到江東來做官,先生為何要拒絕?而現在,我雖然和先生在此見面,但是先生卻是張飛派來的使者,先生甘願為張飛奔走,莫不是我孫權還不如他張飛?”
向朗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孫權這是話裡有話,似乎在追究當初他拒絕孫權的徵召的事情。向朗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苦相的對孫權說道:“孫將軍。實不相瞞。張飛不過是一介匹夫。向某一向熟讀聖賢書,又怎麼會甘願在這樣的人手下做事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