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負責守衛單于庭的衛隊大多被派遣到幾十裡外的地方進行巡邏去了,留下來的衛隊只有千餘人,他們很快集合在一起,保護著單于庭的人向北方轉移。
可是,太史慈正從正北方向率軍趕來,兵鋒勢不可擋,衛隊的首領見狀,急忙改變路徑,但無論他走向哪個方向,都會看見滿臉兇光的敵人,最後又不得不退回單于庭裡,然後決定突圍而出。
衛隊再次改變了行進的方向,這次是西北方向,五百人在前面,五百人在後面,單于庭的人則全部在中間,準備突圍。
可是,他們選錯了方向,從西北方向撲面而來的正是馬超帶領的兵馬,張彥大致預料到了鮮卑人可能逃跑的方向,便把精銳的騎兵全部放在了西、北、西北這三個方向上,許褚在西,太史慈在北,馬超在西北,龐德在東北,王雙在西南,馬岱在東,楊阜在東南,張彥在正南方,八面夾擊。
突圍的衛隊正好遇到從西北方來的馬超,馬超部下的都是精銳的馬家軍成員,百戰的精兵。兩軍相遇,突圍的衛隊正如撞上了死神,一番衝殺後,根本抵擋不住馬超的攻擊,反被馬超殺的片甲不留,而被衛隊保護的單于庭的成員,全部被馬超俘虜。
與此同時其餘各部都進展順利,雖然也遇到不少抵抗,但都是不成群的小股兵力,面對大軍的突襲,都迅速被斬殺。而鮮卑人的民眾,則紛紛出逃,甚是狼狽。
一夜不免的激戰,數十萬鮮卑人面對張彥兩萬餘人的進攻,顯得束手無策,稽落山的鮮卑營地被徹底摧毀,約有六萬具鮮卑人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營地裡,單于庭的貴族成員被全部俘虜,除此之外,張彥等人還俘虜了三萬鮮卑人,以及一萬匹戰馬,數萬頭牛、羊,可謂收穫頗豐。
平明時分,在外面的巡邏隊伍紛紛返回,面對張彥的大軍,卻不敢戰鬥,最終向西北方向逃去。
張彥也不在這裡久留,驅趕著俘虜來的人口、戰馬、牛羊迅速返回,生怕鮮卑人一會兒再組織起軍隊,前來與之對抗。
不過,張彥倒是擔心的太多了,鮮卑人的勇士都去了金微山一帶,留下來的都是老弱婦孺,根本組織不起來像樣的軍隊與之對抗。不然的話,他們昨夜也不會如此簡單的就得手了。那些僥倖逃脫的鮮卑人,則都向西北方向逃走,在更北邊的燕然山一帶,還有他們賴以生存的棲息之地,更有留守在那裡的十餘萬人口,
踏上回程的路途,自張彥以下,每個人的心裡都開心不已,沒有一個人對於此戰的勝利而感到不高興的。
但是唯獨一人除外,那就是龐統。
龐統一路上都緊皺著眉頭,面色鐵青,似有心事,但卻有欲言又止。
他走在張彥的身邊,幾次三番想開口,但卻又擔心擾了張彥的雅興。
張彥在前面走著,絲毫沒有注意身後的龐統,對於他來說,這場勝利是非常可觀的,至少對得起他跋涉千里的辛苦了。
這時,龐統終於忍不住了,突然開口對張彥說道:“燕王殿下!”
張彥聽到身後龐統的聲音,便問道:“士元,什麼事?”
龐統道:“我軍偷襲了鮮卑人,並且收穫頗豐,本來應該高興才是。但是,我的心裡卻一直有一個疑慮。”
“什麼疑慮?”張彥問道。
龐統道:“如今鮮卑人正和呼衍輝的聯軍對戰在金微山,燕王殿下為何不乘勝而進,率領勝利之師去金微山,聯合呼衍輝的西域聯軍,共同夾擊鮮卑人呢?這樣一來,鮮卑人受到重創,勢力衰弱,那麼今後就沒法威脅大漢了。”
張彥道:“鮮卑人也罷,匈奴人也好,他們兩軍對峙,誰勝誰負,都與我們密切相關,我也想率領大軍繼續北上,可是我們的兵力有限,只能見好就收。要想徹底剷除鮮卑人的威脅,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暫時還達不到,但是此次勝利,卻可以給鮮卑人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大漢並不是好惹的,讓他們給我老實一點。此次我西征的目的是要廓清絲綢之路上的一切障礙,而消滅鮮卑人,卻是其次。所以,西域聯軍和鮮卑人誰勝誰負,暫時對我們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龐統聽完之後,便問道:“可是鮮卑人不除,邊患就不可能停止。如果鮮卑人擊敗了西域聯軍,就會掉過頭來對付我們,以報稽落山之仇。燕王殿下千萬不要低估了復仇的力量!如果西域聯軍擊敗了鮮卑人,那麼呼衍輝就會率軍東進,和鮮卑人爭奪大草原上的霸主,這樣一來,鮮卑人就騰不出時間來對付大漢了,即便是再有仇恨,但呼衍輝是要霸佔他們賴以生存的領土,要將他們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