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可惜了啊,藍翔弟子,不知道有多少以陳上人為偶像的,”南忘留死死地盯著他,然後輕嘆一聲。“你真的要傷大家的心?讓最後一個氣修門派,陷入絕望?”
“陳太忠可是宗門公敵。”陳太忠很無奈地一攤雙手,“你確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那又如何?”南忘留冷冷一笑,“氣修……差不多也是宗門公敵了。”
“那麼……好吧,”陳太忠揚一揚眉毛,“你先告訴我,我是哪裡露餡了呢?”
“你終於肯承認了,”南忘留尖叫一聲,猛地就向他撲了過來。
陳太忠嘴巴一動,就打算給她一記束氣成雷,不過看到她臉上洋溢著的欣喜,而且他感覺不到任何殺氣,只能站在那裡不動,同時暗暗準備祭出體內的圓環。
然而,他這個防備,實在是多此一舉,南忘留一頭就扎進了他的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嗚嗚,你可算來了,你總算承認了……你知道我們一直都在等你嗎?”
這個那啥……陳太忠有心推開她,但是他憑著直覺,能感覺到,她欣喜到似乎全身的靈氣都在翻滾著,每個細胞都在跳躍著,那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所以他忍了一忍,才輕輕推開她,“南執掌,有話好好說。”
“她不是處女了,”就在此刻,一個尖細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別抱她,髒……還是抱易姐吧。”
泥煤!陳太忠一回頭,狠狠地瞪樹上的小白豬一眼,束氣凝聲,暗暗地還它一句,“你再打擾我說正經事,十天之內,沒有靈獸給你吃。”
純良登時閉嘴,它對撮合老易和陳太忠,有異乎尋常的興趣——它也答應了她,做為起名的代價,它一定要做到此事。
但是跟“沒有靈獸可吃”相比,它寧願晚一點再踐諾——吃光了靈獸再說也不遲。
南忘留抬起手來,一邊擦眼淚,一邊笑著回答,“這有什麼難判斷的?整個風黃界,都找不出幾個上古氣修,有名的一個都沒有……除了從地球界飛昇上來的陳太忠。”
她臉上在笑,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流,那是欣喜的笑容,而做為最後一個氣修門派的執掌,她身上積蓄的壓力,實在是太多了,也太久了。
好半天之後,她才取出一塊錦帕,擦一擦眼角和臉頰,“抱歉,失態了,實在沒辦法不失態……我一直都在懷疑,你就是陳太忠。”
南執掌看起來是個花瓶角色,其實相當八面玲瓏,絕對算得上稱職的執掌,她一直也在猜測東易名的身份——這麼強悍的上古氣修,我為什麼以前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隨著對東上人的瞭解越多,她就越懷疑,這個人有可能是陳太忠。
姓東無非是取“陳”字的一半,“易名”則更好理解了,隱姓埋名而已,而東上人對上古氣修的修煉造詣不淺,卻又缺乏很多相關常識——末法位面飛昇上來的,不就該是這樣嗎?
至於傳說中陳太忠並不擅長束氣成雷,這實在太正常了,陳太忠在失蹤之前,也不過是靈仙修為,怎麼可能練成這個神通?
正經是小刀君都成為了東上人的刀道之友,這更是明證——傳說中陳太忠的刀法,是相當厲害的,據說還是撿漏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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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寸步不讓
南忘留有無數的理由,可以猜測東易名就是陳太忠。
但是有一點疑惑,是她死活繞不過去的——這兩人的長相,差異實在太大。
她已經託人,弄到了陳太忠的相貌圖,但是散修之怒的相關氣息,那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相貌的話,圍觀者就能提供,氣息可是得專人採集才行。
她也懷疑過,東易名是否易容了,但是普通的易容,總是能從細微處察覺到一點的,可對方那張臉,自然到不能再自然,根本就是天生的。
她沒有想過,對方可能是用偽神通來易容,這種情況,實在是太罕見了,堂堂的神通,竟然用來易容,這也太誇張了吧?
但是,當隆山派傳來訊息,當天去隆山找麻煩的,號稱是燕上人的族祖,相貌也極其相像,尤其關鍵的是,燕上人也斷定,此人就是東易名的時候,她終於找到了答案!
陳太忠定然是掌握了一門非常神奇的改容易貌的手段。
想到真相就這麼被挖掘了出來,她全身的血液,幾乎都沸騰了。
當然,南忘留身為一派執掌,思考問題是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