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李玄霸從袖子中抽出一副茶色水晶眼鏡戴上。
() 李世民激動地檢閱完自己的將士,回頭就看到弟弟那副奇怪的眼鏡。()
他疑惑道:阿玄,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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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霸扶著茶色眼鏡道:“你和父親太閃亮,把我眼睛閃疼了,我擋一擋光。”
李淵和李世民:“……”
李世民對李淵道:“父親,阿玄很氣人對不對?”
李淵深有同感:“對!”
竇慧明和長孫康寧本來有點感傷,見狀差點笑出聲,離愁別緒都被這仨活寶父子給弄沒了。
萬貴妃叮囑溜進檢閱的玄甲兵裡,又溜回來的兒子:“上了戰場別這麼頑皮,好好保護陛下。”
李智雲笑道:“好嘞,如果一兄要冒險,我就用槍桿子捅他的馬屁股。”
李世民腦海裡立刻浮現玄武門之變時,李智雲和秦瓊合夥搶他人頭的新仇舊恨,當即把李智雲揍了一頓。
萬貴妃退後了幾步,用嫌棄的眼神看兒子被揍。
她的兒子自幼聰慧早熟,與她一樣都懂得如何在府中低調生存。她那麼聰慧的兒子,怎麼就被一郎三郎寵成了個大傻子?
帝王一家嘻嘻哈哈離別,搞得送行的朝中公卿和送葬似的悲壯神情都沒憋住。
蘇威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裴世矩:“陛下親征,晉王殿下都不擔心?”
裴世矩道:“他能擔心什麼?擔心陛下抓了太多可汗回來混吃混喝?”
蘇威:“……”
其他豎著耳朵偷聽的朝臣悄悄頷首。裴公說得極對,以陛下的戰績,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裴世矩接著道:“何況有高公在。長孫將軍也在。有高公和長孫將軍的西域,能有什麼危險?”
年輕的朝臣還沒回過味,臉上有風霜的老臣已經露出了平靜心安的神色。
蘇威沉默了許久,嘆息道:“若不是高昭玄和長孫季晟老了,哪需要陛下親征?”
裴世矩卻搖頭:“即使高昭玄和長孫季晟沒老,陛下也會去親征。他去親征,只是因為他想去。”
蘇威:“……”
他和朝臣再也提不起勁。
罷了,累了,陛下趕緊走吧,別拖拖沓沓了,早走早回來。
我們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任性的皇帝?
杜如晦抱怨李玄霸:“你就不能找個藉口留在嶺南不回來嗎?我就不信你看到陛下催促,不知道是陛下想親征。若你不回來,無人監國,陛下肯定不敢離開長安。”
李玄霸道:“我知道。但我肯定站在我一哥那邊啊。”
杜如晦:“……”
他轉頭對魏徵道:“就算晉王監國,你我也可彈劾晉王。”
魏徵已經在想寫什麼了。
房喬嘆了口氣,按住眉頭。
薛伯褒剛當上宰相,怎麼就跑嶺南去了?你給我回來啊!
大唐年輕的皇帝和“被忌憚所以無奈受苦”的太上皇興高采烈地離京,鼻青臉腫的楚王揉著嘴角嘀嘀
() 咕咕跟隨。
其餘將領昂首挺胸,臉上充滿著對立功的渴望,和功勞可能被別人搶走的憂愁。
李玄霸目送花裡胡哨的大唐將士離去,想起了提前離京的李昭和柴紹,又想起了自己家中嗷嗷待哺的柴哲威。
他不僅要監國,要照顧懷孕的嫂子,還要照顧還不會說話的小外甥。
珠娘,幹完事就趕緊回來,我有點承受不住。
李玄霸嘆氣。
“母親,嫂子,萬阿姨,我們回去吧。”
三位女子踮著腳望著大唐將士的背影,嘴裡說著“好”,但久久未行動。
李玄霸只能陪著她們繼續等著,等到連馬蹄和腳步騰起的煙塵也散去,才轉身回宮。
貞觀五年三月,經過四年的休養生息,大唐國庫豐裕。
此時西突厥射匱可汗已死,其弟統葉護可汗平息了反抗勢力,號稱有強弓鐵騎數十萬,達到了西突厥強盛的巔峰。
如果此刻還有東|突厥,西突厥和大唐中間隔著個東|突厥,還會因“遠交近攻”彼此相安無事。
但可惜東突厥早早被李世民覆滅。大唐想要重新掌握西域絲綢之路,就只能和西突厥一戰。
統葉護可汗也深知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