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手巴天義不容鍾一豪再說下去,大喝一聲,飛撲過來。
胡柏齡回頭對谷寒香道:“羅浮一叟、嶺南二奇陰謀被當場拆穿,只怕他們要惱羞成怒,提前發動。”話至此處,全場已成混亂之局,群豪眼看鐘一豪當場抄出那白衣人身上淬毒兵刃,個個心生驚震,疑心酒菜之中有毒,那裡還敢食用,紛紛站起身子,全場一片喝罵之聲。
正中五桌席位上,坐的客人,也都臉色大變,紛紛起身。
羅浮一叟一看要激起眾怒,立時高聲說道:“各位暫請落坐,聽我霍某一言。”
鍾一豪已然由腰間抖出緬鐵軟刀,此人惟恐天下不亂,想藉機引起一場雙戰,高聲接道:
“在下實想不到霍元伽竟敢以這等卑劣手段,加諸天下綠林同道,各位請謹防酒菜之中有毒……”
搜魂手巴天義本已飛撲向鍾一豪,卻被胡柏齡遙遙一劈空掌風,震的人在空中連打了兩個轉身,落在中途。
這一擊勁道奇大,巴天義雖然已運氣全身,但仍被胡柏齡虛空一擊的掌風,震的氣血浮動,不禁心頭大感驚駭,腳落實地,立時閉目而止,運氣調息,如果胡柏齡趨勢再劈出一掌,必可將巴天義震斃掌下。
場中局勢已成混亂,群豪被鍾一豪挑撥之言,激的怒火大熾,但聞一陣乓乓乒乒之聲,桌碗橫飛,菜餚滿地。
羅浮一叟霍元伽眼瞧大局已難挽回,初步毒計已敗,全都是那蒙面怪人所擾,心中恨不得一掌把鍾一豪震斃手下,但他乃見聞博廣,心機深沉之人,心知此刻群情激昂,都是對自己而發,如若一出手,必成眾矢之時,強忍住心頭怒火,一語不發,冷眼看局勢變化。
原來霍元伽和嶺南二奇預計在酒至半酣之時,再在酒中下上強猛的毒藥,一網打盡天下高手,把幾個強敵除去,脅迫其他的人相從,先取盟主之位,再設法整除異己,那知竟被鍾一豪破壞,叫他如何不恨。
群豪鬧過一陣,情緒逐漸平復,全場之中,只有中間五桌仍然桌椅整齊,碗碟無恙。
只因中間五桌之人,都是各地雄主,一方首腦身份,都有幾分矜持之心,雖然對羅浮一叟和嶺南二奇不滿,但還能自持不亂。
霍元伽直待群情平復之後,才拂髯大笑,道:“兄弟和嶺南巴氏雙傑,費盡氣力才把桌椅運上這絕峰之頂,備下酒菜,替各位接風洗塵,不想諸位竟因人幾句挑撥之言,打的桌椅橫陳……”
鍾一豪冷笑一聲,接道:“兄弟破壞了這個毒謀天下綠林英雄之事,霍兄覺著有些不服是麼?”
霍元伽道:“閣下沒名沒姓,面蒙黑紗,故作詭異神秘之態,挑撥是非,激動群情,不知是何用心?……”
他微一停頓之後,突然高聲說道:“諸位之中,想必有不少辨解毒藥的能手,請相驗一下兄弟的酒菜,是否有毒。”
鍾一豪一聲長嘯,壓住群豪嘈亂之聲,接道:“霍兄老謀深算,豈肯在初上酒菜之中下毒,這—點,就是兄弟也不會為之。”
羅浮一叟陰陰一笑,道:“閣下處處撩撥兄弟,不知是何用心?”
說完,緩步向鍾一豪身側欺去。
他雖久走江湖,但也受不了鍾一豪連番挑逗,準備出手。
胡柏齡眼看局勢已有利於己,原來擁護羅浮一叟之人,經這一番大鬧之後,已然動搖,當下大聲喝道:“事已至此,霍兄也不必多費口舌解釋,各位來此之意,並非想討三位一杯酒吃,我們綠林中人,不應作虛偽之言,兄弟說話,一向真誠,不如就此開始比武,早決盟主誰屬!”
群豪相互望了一眼,各自暗中點頭。
鍾一豪大聲說道:“這位胡兄說的不錯,就請三位主事宣佈這次比武的規矩!”
羅浮一叟冷然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兩個先比上一場再說!”
身子一晃,直向鍾一豪身前欺去,動作迅快,一閃即到。
胡柏齡冷笑一聲,大喝道:“且慢。”身軀一轉,人已擋在鍾一豪前面。
霍元伽本已舉手擊下,鍾一豪也橫刀待攻,雙方即將動手之時,胡柏齡卻在兩人快要搏擊出手的剎那,衝到了兩人身前,一招“劃分陰陽”,把兩人硬分開了。
羅浮一叟只覺一股強猛的潛力,直逼過來,揮掌一擋。
兩人都暗自潛運真力,一較暗勁,彼此都不禁心頭一震,半斤八兩,難分勝負。
胡柏齡道:“霍兄乃武林間久負盛譽之人,這等氣量狹窄,不怕天下英雄恥笑?”
霍元伽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