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須得據實相告,否則交易不必談了。”
無名老叟雙眉一蹙,道:“老夫無名無姓,也不知‘問心子’有何用途,除此之外,你儘管問吧。”
這兩點正是谷寒香急欲知道的,不料他先將谷寒香的嘴巴堵住。
谷寒香輕聲一笑,問道:“老前輩的武功,勝過谷寒香許多,何不明搶硬要,卻想出這個公平交易的法子?”
無名老叟雙目怒睜,厲聲道:“你以為老夫不敢明搶硬要嗎?”
谷寒香淡然一笑,說道:“老前輩當然敢,正因為如此,晚輩才百思不解,想不出老人家因何顧忌遲遲不肯下手?”
她愈講愈客氣,無名老叟卻越聽越氣,終於左臂一鬆,扔下陰手一魔,一步一步地逼了過來。
谷寒香見他逼近身前,立即橫劍護身,毒針噴筒一指,縱聲道:“老前輩站住,再進一步,休怨晚輩無禮!”
無名老叟怒不可抑,厲喝道:“你太不知道進退!”
喝聲中,舉手一掌,劈出一陣排空暗勁,直向谷寒香撞擊過去。
他右手提著那個碧綠燈籠,僅憑一隻左掌對敵,出手之際,神情傲慢,看起來漫不經意,但那強猛的掌風,卻划起了呼嘯之聲,威勢懾人。
谷寒香看那掌力來勢,如江河下瀉,猛不可當,情知毒針毒水攻不進去,匆迫之際,心中閃電般地轉念道:“是福是禍,就看這一劍的結果!”
轉念中,但見她翻身上步,右臂疾舒,倏地一劍刺出!
這一劍凝重如山,快捷無倫,劍出未半,陡然劍上寒芒暴漲,那劍恍忽長了數尺,直往掌力中心投去。
但聽無名老叟厲聲喝道:“亡命之徒,老夫教你識得歷害!”左掌劃了半個圓圈,欺身上步,霍地向谷寒香左腕攫去。
谷寒香將全身功力化作一股劍勢,由劍尖上逼了過去,藉著寶刃威力,猛刺無名老叟的掌心,無名老叟若不撤掌收招,勢必與谷寒香兩敗俱傷。
這種打法有點近於無賴,不過無名老叟見她能將一身功力化作劍勢傷人,雖然火候尚淺,卻也暗暗敬佩。
谷寒香一劍刺出,眼看無名老叟撤掌變勢,轉攫自己左腕,頓時蓮足一挫,施展“摘星步”法,猛地朝後疾閃。
但聽無名老叟冷笑一聲,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話聲中,五指一撮,業已抓住了毒針噴筒的前端。
谷寒香嬌軀才動,陡感左手一震,駭然之下,右手劍倏地劃個半弧,豎劍上撩,猛向無名老叟刺去。
這一劍又狠又快,凌厲之至,長劍才動,風濤之聲霍然而起。
無名老叟卻未料她在不能出劍的方位,突然刺來一劍,不覺雙眉一蹙,左手一鬆,飄然閃出了丈餘。
谷寒香也不追擊,劍勢一收,莞爾道:“老前輩,你老人家與亡夫可有淵源?”
無名老叟兩眼精芒電射,恨聲道:“丫頭,你笑裡藏刀……”話未講完,突然轉面朝著通往內洞處厲聲喝道:“什麼人!趕快滾進來!”
語音甫落,忽聽有人咳嗽一聲,只見一個三旬左右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碧綠燈光之下,但見來人一身黯色長衫,看去十分文弱,雙眼閃動,氣度卻很沉穩。
來人當門而立,目光環掠石室一週之後,突然雙拳一抱,朝著谷寒香遙遙一禮。
谷寒香與他相隔兩丈之遙,眼看他抱拳行禮,雙目之內,卻流露出一片淫邪之色,不禁怒氣橫生,冷冷哼了一聲。
只聽來人敞聲一笑,道:“區區張敬安,這位姑娘可是新主‘迷蹤谷’的谷寒香嗎?”
語調浮滑,隱含輕悔之意。
谷寒香心中有氣,冷聲道:“我叫谷寒香,你有何話講?”
那張敬安用手一整衣襟,笑聲道:“適才聽姑娘口稱亡夫,但不知指的是已故天下綠林盟主胡柏齡,還是天台‘萬花宮’的主人佟公常?”
突然間,谷寒香眉心之上,露出一道深深的紫紋,一雙俊目殺機騰騰,令人不敢直視。
張敬安凜然一驚,強笑一聲,道:“姑娘何必動怒,夫死從子,無子再嫁,這也是人情之常,區區問的,只是姑娘……”
話未說完,那無名老叟突然厲聲道:“畜生!快躲到老夫背後來!”
谷寒香殺機大盛,暗暗運集功力,正待飛身一劍,將那張敬安毀於劍下,聞言之下,不禁目注無名老叟,怒聲道:“此人是酆秋的弟子,老丈袒護於他,莫非和他有什麼關連?”
無名老叟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