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長劍揮動,在空中打了一個轉身,重又飛落到酆秋身側。
紫陽道長震飛麥小明後,手腕一抖,長劍幻出三朵金花,分襲酆秋三處要穴。
酆秋大喝一聲,拂袖打出一股疾風,一擋紫陽道長猛衝之勢,人卻突然向後退了三步,探手從寬大的袍袖之中,取出兩個腕口粗細,黃光燦爛的金圈,分執兩手。
就這一緩之間,紫陽道長已揮劍攻到。
兩方立時展開了一場慘烈絕倫的搏鬥。
紫陽道長含憤出手,有心要在毒發身死之前,先把酆秋劈死劍下,手中長劍連出絕學,綿綿的殺手劍勢,有如長江大河,一劍緊接一劍。
酆秋施展開一對金圈,幻化出一片光影,防守的嚴密無比。
但聞金圈和劍芒相觸之聲,不絕於耳,轉眼間已力拼六七十回合。
酆秋一面打,一面暗暗驚駭於紫陽道長的奇奧劍勢,心中暗暗忖道:“如若他未中毒傷,攻勢想來更是凌厲,如他能再這樣攻上百招,我勢非敗在劍下不可。”
原來六七招猛拼之中,酆秋被紫陽道長的奇奧劍勢所制,未能還攻一招。
但他胸有成竹,料定紫陽道長難以支援到百招必然毒發而敗,是以雖處劣勢,卻毫無緊張之感。
天禪大師一掌震開宴席之後,目光如電,盯注在胡柏齡臉上,滿臉悲憤之容,說道:
“胡盟主,你們綠林中人,當真是心地陰辣,叫人防不勝防,老衲如不信人確有洗惡向善之心,也不致中你們的詭計了。”
胡柏齡道:“老禪師此話怎講……”
天禪冷笑一聲,道:“好一付奸偽的做作,留你在世上,還不知要害多少人?”舉手一掌,遙遙直劈過來。
胡柏齡知他這一掌,已動了殺人之心,威勢定然非同小可,暗中一提真氣,斜斜微側縱開,身懸半空,拔劍取拐,腳未落實地,人已向天禪大師撲了過去,鐵柺長劍,幻化起重重光影。
被籠罩在拐影、劍芒下的天禪大師,卻未感受到壓力。
胡柏齡藉著那重重拐影、劍光,掩護著身子,沉聲說道:“大師不要慌急,先請住手,運氣調息,別使身受劇毒太早發作。”
哪知天禪大師在身受毒傷之後,已動了怒火,神智不似平時那般清楚,瞧得空隙一指點出。胡柏齡踉蹌後退。
天禪大師舉起了右掌。就在他掌勢揚起未落之際,一道白光電射而到,疾如風旋,猛向下盤攻去。
胡柏齡勉強提聚一口真氣,挺身而起,噴出一口鮮血,手扶鐵柺,閉目而立,暗自運氣調息。
他傷勢慘重,內腑都已受到震動,但他心中卻十分平靜,毫無怨恨天禪大師之心,只覺受此一擊,乃是他昔年積惡之報,心中沒有了怒氣,人也平靜了甚多,這對他調息傷勢上有著甚大的幫助。
天禪大師被那急襲而來的劍光,迫得無法再分心旁顧,只好借勢克敵,那揚起的右掌,疾向那急襲而來的劍光上劈去。
一股強猛的潛力,應手而出。
那襲來之勢,似是知道歷害,旋地一滾,讓開數尺,竟然不肯硬接那股強猛劈空掌風。
但他一退即上,讓開一擊之後,立時又揮劍攻了上去。
天禪大師疑目望去,只見那揮劍猛攻自己之人,竟然是一個道裝小童,不覺微一猶豫。
就這猶豫之間,已被麥小明搶了先機,長劍左右揮掃,倏忽之間,連攻五劍。
這時,範銅山已和毒火成全動上了手,兩方都以迅快奇辣的招術,爭取先機。
守在突巖下的少林、武當高手,已紛紛向上面衝來,但卻被人魔伍獨、鬼老水寒聯手擋住。
這兩位老魔頭功山深厚,聯手之勢,更是銳不可當,武當、少林,兩派中高手,數番猛衝,均被兩人擋了下去。
範銅山和毒火成全拼了數招之後,已然覺著中針之處麻木逐漸擴大。
範銅山又勉強支援了幾個回臺,已漸覺運轉不靈,暗自嘆息一聲,突然一緊長劍,疾攻三招,迫退了毒火成全之後,大聲喝道:“住手!”
天禪大師、紫陽道長,聽得範銅山大喝之聲,果然都停下手來。
酆秋仰臉一聲長嘯,震得滿山回鳴不絕。
人魔伍獨、鬼老水寒、毒火成全,聽得那長嘯後,紛紛向後躍退,聚在一起。
這時,少林、武當,以及範銅山帶來的高手,都已衝上了突巖。
天禪大師目光緩緩一掠身旁環視群僧,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