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卻道:‘我彭靖自信,並沒有得罪過什麼道上朋友,就是在座諸位,也沒有替我彭某人在江湖上樹敵結仇,這事實在令人無所適從,但卻不能不迅予追查,要知此銀乃是關係八閩多少萬人的性命,如若此銀追索不回,我不但不能再在江湖立足,而且也無顏對這些成千累萬的災民,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尚幸這批貨多,不易急藏,只要我們多派人手,不難探查出來;第二,儘管來人未曾留下任何形跡,但是咱們既知他們三人概略情形,不妨多立暗樁,或可尋出一點蛛絲馬跡出來。’”
“這時早幾天見到的那個瘦長之人,在旁說道:‘回鏢主的話,依小的看,這事八成是什麼綠林盟主所為。’”
“那七星神彈問道:‘你怎可斷定是他們所為呢?’”
“那瘦長之人又道:‘鏢主可曾想到,這冷麵閻羅,一度隱跡江湖,此次復出,又奪得綠林盟主,他定要有兩種作法,一、他對內要樹立威信,才足以服人,不能不表現一兩下,二、對外更擴張聲勢,自然要做兩件不平常之事,好使人知道這綠林盟主的威風,再說他也不能赤手空拳的稱主為王,沒本錢總幹不了事,由這三層原因,所以小的斷定八成是他們搞的……’”
“那七星神彈聽此人這一說,當時就哈哈大笑地道:‘好一個冷麵閻羅,我彭某人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怎麼你卻偏偏要找我的晦氣,難道要我七星神彈向你臣服不成!哼哼,你可打錯主意了……’”
胡柏齡聽得嘿嘿一聲冷笑,道:“此人如此不明事理,看來倒很難和他解說得清了……”
鍾一豪望著胡柏齡,道:“此人竟敢這等血口噴人,也未免過於仗技欺人了,到時候我倒要領教他那七星神彈的絕學……”
胡柏齡急道:“此事雖然難以解釋,但是還是以兵不血刃為是。”說著又轉臉對姜宏道:
“他們以後又說些什麼?”
出雲龍姜宏道:“後來又把各地的綠林道上人物,加以推查,還是毫無頭緒,所以對咱們便更多懷疑,那瘦長之人又說了幾句火上添油的話。”
谷寒香生氣地道:“他到底又說什麼了呢?”
姜宏道:“他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大哥雖然有心整頓綠林,但天生品格,那能改得了,他嘴裡還不乾不淨的說了一些話,但這些話叫老五聽得忍無可忍,一掄拳,就想打架。”
谷寒香道:“這高寶樓全是他們的勢力天下,老五他太不懂事了,動手有什麼用處呢?”
姜宏道:“我一看老五情形不對,他這時已是火在頭上,馬上就要發作,這一發作,那就不堪收拾,幸好我是背面而坐,一看他那種怒髮衝冠的樣子,也顧不得其他,只有從權處理了,所以就在他將要發作之時,我也只好忍心揹負罪名,拾起支筷子,猛點老五麻穴。”
鍾一豪道:“當著他們之面,豈不令他們起疑麼?”
出雲龍姜宏道:“這點我也知道,當著這麼多的高手,自己出手不慎,便必被他們看見,那可就麻煩了,所以我當時弄翻一隻酒杯,又藉扶杯的機會,一下子便點中了他,當時為了掩飾起見,我嘴裡還特別說:‘叫你不要多吃,偏偏又喝醉了,走,咱們回去吧,桂兒還在家等你吃飯呢。’我說著話,就硬把他拖回來,所以我可以說七星神彈絕沒有發現我們的身份……”
胡柏齡點頭喜道:“這事你辦得很好,到底年紀大,閱歷廣。”
噴火龍劉震沒有等胡柏齡話完,便嚷著道:“他讓大哥給人家罵,倒反而做得對,我為大哥被人家辱罵,肚子都氣炸了,倒反而不對。”
胡柏齡笑著上前安慰他道:“五弟為人最是豪爽,心地最好,大哥知道你,你不要難過,這趟你們二位辛苦不小,晚上我陪你們喝兩盅,替你們洗塵……”
噴火龍一聽大哥要陪他喝兩盅,這是沒有過的事,心中一陣高興,早就把適才的懊惱之事,丟開一邊了。
晚上,胡柏齡備了幾色小菜,邀了出雲龍姜宏、入雲龍餞炳、多爪龍李傑、噴火龍劉震在內宅把杯閒話。
胡柏齡望了望圍坐四周的江北四龍,道:“幾位兄弟都平安回來,單是老三現遠去三湘,還未見返回,愚兄倒是十分掛念。”
出雲龍姜宏道:“這個大哥儘可放心,老三精明能幹,見多識廣,絕不致有什麼事發生,咱們約定的限期已到,今晚不回,明早也必回來。”
噴火龍因胡柏齡破例邀他們飲酒,心中極是高興,一咧嘴,說道:“大哥放心,連我噴火龍都丟不了,三哥更是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