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說話間,猛聽得前山窠雀一陣喧鬧,胡柏齡推杯傾聽,道:“有人來了……”
谷寒香抱著孩子,緩緩地道:“恐怕是三弟回來了。”
幾人一陣沉靜,漸漸地傳來一陣疾走的蹄聲,還有在夜風中飄來“嗆啷嗆啷”的驚鈴聲。
不一會哨崗上掠動著幾盞紅燈,在向山外搜照。
一盞熱茶工夫,蹄聲已到前門,又過了片刻,老三飛天龍何宗輝,風塵僕僕的來到內宅,先向胡柏齡夫婦請安問好,然後又與姜宏諸人一一招呼,才移椅入座。
飛天龍三杯酒下肚,轉臉對胡柏齡道:“大哥,此次小弟奉命去三湘,衡陽,轉湘潭,到長沙,一路還算平安。”
胡柏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第七回冒名嫁禍古剎道伏
飛天龍又道:“但在我到達長沙之時,卻見許多人圍在那裡看告示……”
谷寒香心裡一驚道:“難道長沙又出了什麼案子了嗎?”
飛天龍何宗輝道:“這件事太是蹊蹺,這長沙乃湖南首府,素來極為安定,不知怎的這次竟出了一件大案子。”
噴火龍急道:“老三你就喜歡文縐縐的,到底出了什麼事,就快說罷,我老五對你樣樣都好,就可惡你慢吞吞的瘟勁,快說。”
何宗輝對著劉震笑了笑,故意又吃了口酒,這才道:“這事既非江湖恩怨,又非為珍貴珠寶,卻是一幅畫。”
多爪龍李傑問道:“一幅紙畫,能值多少,難道這失主還會打官司告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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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龍點頭道:“失主縱然不打官司告狀,可是官府卻不敢放鬆……”
谷寒香驚訝地道:“如此說來,此人定是有功名之人了。”
何宗輝道:“正是,此人乃是退休的兵部大人,你想,他家裡失了竊,不用說長沙府擔待不起,就是湖南道也交待不過去,並且聽說這幅畫,是那年這位兵部老爺六十大壽,皇家賜的一幅松芝圖,這官家欽賜的東西,在湖南境內丟了,長沙府哪能不著急呢?”
胡柏齡道:“既是出了這樣一件案子,也只有設法查訪,張貼告示,又有什麼用處?”
何宗輝道:“大哥說的是,張貼告示能有什麼用,不過那告示上倒還沒有提失畫之事,只規定了幾條進出長沙城的條例,注意盤查之人就是了。”
出雲龍姜宏道:“那三弟在長沙,可聽出什麼眉目來沒有呢?”
飛天龍搖搖頭,道:“我一看城門盤查得厲害,想必客店棧房,也有衙門內的人在暗中注意,是以我在長沙五六天,也沒有活動,免得招惹無謂的麻煩,只是暗中打聽罷了。”他頓了頓又道:“這個盜畫之人,手腳十分了得,絲毫不留痕跡。所以也無法追查,況且所竊之物,不是金銀珠寶,竟是一幅紙畫,此人到底存的什麼心,也叫人難以臆測。”
谷寒香沉思了一會,道:“這畫既是皇上欽賜,此人單盜走此物,恐怕必定與這位退休的兵部大人有什麼宿仇,想借此陷害於他……”
出雲龍姜宏道:“設阱陷害,那只是普遍一般人之事,此人既有這等身手,如若與他有仇有恨,他又何必這等作法,還不如白刀進,紅刀出來得爽快,所以依我看,其中不是如此簡單,定會另有作用。”
胡柏齡在一旁皺著眉頭,半晌不語,停了好一會,才道:“江湖上連連發生奇突之事,實在令人無從捉摸,而發生之事,並不一定牽涉到江湖恩怨,甚至連與江湖毫無利害的人,都被其騷擾,此事更是可怕。”
冷麵閻羅說的神色凝重,幾個人都沒有答話。
又過了片刻,何宗輝才道:“方才大哥所說,江湖間連連發生變故,不知是些什麼事……”
噴火龍沒等他話完,就指手劃腳的把撫州之事說了一遍。
多爪龍李傑也將洛陽鄧老鏢頭之事詳詳細細的說了。
胡柏齡待他們說完,才嘆了口氣,道:“幾位兄弟跟我多年,自不必隱瞞,依愚兄看,這些事,必然是江湖的大風浪,說不定有人暗中操縱,所以愚兄想出外走走,暗中訪查一番。”
出雲龍姜宏道:“大哥所慮極是,只是迷蹤谷建立之初,大哥怎能遠離,況且這些發生的事,分散四地,大哥縱然忍耐辛勞,一時之間怎能處處顧到呢?”
胡柏齡喟然道:“我也深知此時不宜遠走,但幾位賢弟不知愚兄苦處,如今不比往常,咱們各行其事,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