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緩解瀰漫在這個家裡的尷尬和無望。當他逼問出蔡子銘問題癥結時,輕鬆地拍拍他的肩膀說:“小意思,我來幫你搞定!”
當晚,程啟淮拉著半信半疑的蔡子銘去了一家按摩院,給他叫了個身材最正點的小姐。蔡子銘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表面行為前衛的他其實是個道德君子,一明白是什麼地方轉身便走,還訕訕地說:“我不能做對不起又又的事,我也不會像老爸那樣朝三暮四的。”
程啟淮輕描淡寫地:“你又沒在外面找情人二奶,怕什麼?你跟你老爸完全不同,因為小姐和情人二奶是有本質區別的。小姐是你花錢買的,你們之間是一次性的公平交易。你沒有付出感情也就沒有對不起老婆,明白嗎?”一本正經說完這些話,他卻在心裡暗笑,小姐和情人二奶的分別,不過是單次和多次付費的不同罷了!情人二奶還可以打著感情的幌子理直氣壯地要男人為她付出身體買單,甚至比小姐要得更多!看著蔡子銘一臉不情願,他不耐煩地把臉一沉:“別把男女之間看得太像那麼回事,你大概不知道你老婆跟柯衛有點說不清吧!”
“你胡說!那絕不可能!”蔡子銘怒吼。
“你去問問洪玥就知道有沒胡說了。難道你沒留意過他們平時有多好嗎?柯衛的話對你老婆簡直像聖旨!”程啟淮笑眯眯地看著一臉悲憤的蔡子銘。
這是實話!那天他就覺得不對勁了!蔡子銘傻在了原地。
程啟淮為蔡子銘叫了“紅粉佳人”推粉按摩。蔡子銘滿心憋氣地躺在按摩床上,任由穿著低胸*工作服的小姐在他身上捏來按去。他從心底裡厭惡自己的墮落,眼前這個*型的女人也讓他覺得低俗骯髒,可是如何才能讓心裡的疼痛壓下去啊!好你個顏又又……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當小姐在她*的乳房上塗上一種鮮紅的珍珠粉,慢慢擠推她的胸部在蔡子銘身上做“按摩”時,無法形容那種滑膩的波動給禁慾一年多的他帶來了怎樣火辣的刺激,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忘記了自己固守的道德觀,忘記了自己在感情上的潔癖,忘記了山盟海誓的妻子……他投降了,他證明了自己並非無能。瞬間的*迸發把他推向了雲端,可是旋即跌入了落索的深淵。當小姐為他事後清理時,一直默然無言的他卻坐起來大吼:“你出去!給我滾出去!”
那晚程啟淮陪著他喝得酩酊大醉,醉了的蔡子銘喋喋不休地說著他和顏又又的陳年舊事,他徒勞地想證明給別人也證明給自己看,他有多麼愛自己的妻子,有多麼愛……
這天,蔡子銘照例深夜醉酒歸來。他扶著牆壁,踉蹌著醉步,準備到客廳的長椅上去睡,卻發現顏又又正端坐在那裡看電視,他斜眼看了她一下,便往客房走。蔡子銘身上濃烈酒精和劣質香水混合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刺痛著顏又又每一根脆弱的神經。這讓她心痛地明白了,他明目張膽地每天留連夜店,就證*裡已不再有殘餘的愛戀,相愛時她的一切缺點都是優點,不愛時她所有的好都可以成為過錯。她明白了,去挽留一份已從根部枯萎腐爛的愛情無異於妄想鏡中花水中月。在蔡家她是個外人,無論如何努力都始終徘徊在門外,她的鐵鑰匙開不了金鎖,永遠不能。
第十章 鐵鑰匙打不開金鎖(5)
此時蔡子銘不敢面對她是因為做錯事後的心虛,他在想如果被盤問去哪裡了該怎麼回答。被酒精麻痺的腦子艱難地轉動著,直到顏又又的聲音疲憊地在他身後響起,“子銘,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側過身,腳步卻沒有停下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我很累了。”
“子銘——我們離婚吧!”
顏又又的聲音很輕,在蔡子銘耳朵裡卻如同響雷,什麼?她要離婚?他嚇得酒醒了大半,轉身快步衝到她面前,“顏又又,你發什麼神經!是不是離了婚去跟柯衛好?”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怎麼千挑萬挑,偏偏挑了這一句傷人的話呢?儘管這事在他心裡一直扎著刺,可絕不應該現在問。
顏又又直直地看著蔡子銘,她憤怒得全身都在發抖,淚光也不停地在眼裡閃爍,可是她咬緊牙關深深吸氣,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那一刻,她的心徹底碎了。良久,她像沒了力氣似的垂下眼瞼,推了一把茶几上的東西,“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字,這是長輩們給我的首飾,剩下的家用在這裡,鑰匙也還給你……我只帶了些衣服和照片走。”她一樣一樣拿著那些東西,平靜得像在說與自己毫無關聯的事。
“為什麼要離婚?你恨我冷落你,是不是?”蔡子銘焦急地把她從椅子裡拎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