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周某不敢託大,去年‘狩獵場’一役,小李神仙威名已然震動天下,周仁敬服!”
豪華馬車門簾卷處,長平公主劉嫖探出螓首,翦水秋瞳含情望著李探花,嬌嗔:“李神仙!你們可要聊到什麼時候?還要本宮等多久呢?”
“公主!讓周老前輩親駕馬車,於情於禮李探花都承受不起!”
周仁笑道:“怎麼?神仙也會矯情?只要是公主的朋友,就是周某的貴客,請上車吧!”李探花不再客氣,跨上馬車,司馬談怎麼也不敢僭越,正襟坐於周仁旁邊。周仁招來站崗的御林軍隊長,交代了幾句。“駕!”一聲叱喝,馬車直往太上皇祭廟馳去。
太上皇廟位於東北方向一座小丘之上,四周牆垣圍繞,佔地約有畝大,建築有如一般廟宇,並無特殊之處,只派六個老兵把守。
庭院內遍植松柏,數十年來已經長得粗壯茂密,地面鋪有龍鳳方形紅磚,沿著廟前廣場直下臺階,不失莊嚴肅穆。
廟內偏廳,六個老兵圍坐一處,桌面殘羹冷炙,杯盤狼藉,但各人面前皆有少許碎銀,中間一隻海碗,正吆喝著擲賭骰子玩樂。
“他媽的!老張,你那個破嗓門小聲點,刮鏽鐵般的聲音直叫人起雞皮疙瘩,害我渾身不舒服,當然輸得快脫褲子了!”
老張橫眼一瞪,更提高了音量,吼道:“老卓!怎麼著?你這老小子是輪急了找碴?大家幾十年的老交情了,誰不知道當年老子給匈奴狗在喉嚨上劃了一刀,大難不死,你有這個本事嗎?啐!輸光了就收手吧!”
另一位王姓老兵也幫了腔:“老卓!你也真是的,大過年的誰會來這個鬼地方?賭骰子不吆喝,哪有什麼樂子?
手氣差就歇兩把,上個茅廁洩洩黴氣吧!“
卓姓老兵漲紅著老臉,氣呼呼的離了座,跑出廟門口,看看四下無人,往右側樹林內撤了泡尿。
霎時地上冒起一陣騰騰熱氣,打了個哆嗦,拉緊了褲頭。
“好凍!今年天氣特別冷,差點找不到傢伙小便,他媽的手真背,再賭下去連逛窯子的錢都沒了!”
突然,林中竄出四隻碩大的松鼠,扛著一把鑲滿寶石的三尺七寸寶劍,直往他行來,並不怕生。
老卓驚訝萬分,哪有這等怪事?以為老眼昏花,趕忙揉搓一番,再瞪雙眼,松鼠已然留下寶劍竄離,急忙俯身拾起。
“乖個隆咚!什麼玩意兒?太上皇顯靈麼?好一把名貴的寶劍,這下子可發了大財了!”
老卓慌慌張張四下望了望,一個人影沒有,趕緊把寶劍藏進棉袍裡,雙手環抱,連忙跑進房來,狂喜道:“老王!老張!老林!你們快看!這把價值連城的寶劍!”
“她媽的!叫魂啊?老子手氣正旺,別來擾局,大年初一的什麼刀啊劍的?多殺風景!”
“我呸!當了十輩子的兵也抵不了這把劍的身價,你們快看這把寶劍值多少銀兩?”
老卓從棉袍內取出寶劍,“砰!”的一聲,重重放到桌上。
劍鍔和劍鞘上面的寶石就有十二顆,每一顆都拇指大,閃閃發光,照映得滿室生輝,看得其它五位老兵停止了賭博,愣傻住了。
“老卓!怎麼?撒泡尿就能撿到寶?……嘖!嘖!光這些寶石就值萬把兩銀子吧?……
幹十輩子的兵也抵不到它的身價!“
手氣正順的老張抓起寶劍,顫抖的右手輕撫著劍鞘上的寶石,貪婪的吞了口涎水,扯著破嗓門驚叫道:“哇!老卓,這下子大家發財了!老王說得沒錯,劍鞘上的寶石都如貓眼大,我看不止萬兩銀子,應該更值數倍!”
“混蛋!老子撿到的寶劍,說什麼大家都發財?老張啊!你有沒有搞錯?”
“呸!老卓,飛來橫財見者有份,要不然寶劍報繳到上頭,大家一個子兒都撈不著,你願意嗎?”
“對!老王說得對!橫財應該人人有份,和打仗搜刮的戰利品一樣,最多老卓多分一份,寶劍上的寶石還得拆下來賣,免得物主認出來!”
老王搶過寶劍,仔細看了一會,想拔出劍刃,使盡了力道也拔不出來,罵道:“她媽的!見他的大頭鬼!劍刃是不是生鏽了,怎麼拔不出來?劍身怎麼這樣輕?
好象是空殼子!“
老林一把抓過寶劍,只覺手中一沉,差點掉了,疑道:“老王!不對啊?這把劍怎麼這樣沉重,誰會買這麼笨重的劍?”
“胡說八道!剛才我撿起來的時候重量和一般劍差不多,怎麼可能一會兒輕,又一會兒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