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及周美玲好奇心大熾,沒想到他年紀輕輕竟然認識京畿御林軍統領,皇城第一高手的“郎中令”周仁。
李探花離座前導,陳掌櫃帶路。
三人坐定,李探花一揖,道:“久聞‘蒼鷹神捕’周達時老前輩急公好義,在下因公繁忙無緣拜識,實為憾事。
周大人是在下長官,我是鴿組丙隊探子,有緣巧遇兩位,有事請教!“
李探花為探虛實,說了個謊。
周美玲及劇孟聽說是周仁手下探子,也就釋然。
“李公子!相逢就是有緣,劇孟也正好有事請教,既是探子,諒必對皇城長安地面很熟,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一陣敲門聲,店小二推門而入,端來幾盤熱騰騰的菜餚。
李探花說道:“夥計!來得好快,樓下鬧烘烘的正忙,酒菜放下請便吧!”
劇孟斟滿三杯酒,爽朗道:“李公子!您先問吧!在下知無不言。尚有請教之處,就以此杯先行謝過!”
舉杯就要喝下,冷不防李探花衣袖一甩,酒杯落地,濺了滿身。
劇孟一怒,滿臉脹紅,霍地起身叱道:“什麼意思?我敬你是個漢子,怎麼如此無理,當差的我也見過不少!”
李探花揚揚手,急道:“劇老弟,探子多疑,請見諒!樓下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所以這些酒菜可能下藥,不妨試試?”
劇孟愣了一下,周美玲拔下銀髮簪,試試酒菜,果然泛出淡灰色,下了蒙汗藥!
劇孟滿臉歉意,抱拳道:“李公子!小弟太過突唐,差點陰溝裡翻了船,今天初到此地,並未與他人結怨,所以失了戒心,沒想到竟然有人如此大膽,劇孟決不善了!”
周美玲柳眉微揚,附和道:“小孟哥!這筆帳等會兒一定要算,不過我們先把事情弄清楚,是那條道上的再作道理!”
李探花道:“這些人認為我們是同黨,才出此策,二位實是受我拖累,等會兒在下自有交代。
敢問劇老弟此次上京所為何事?。“
二人見李探花態度袒蕩,更加佩服。
“李公子果然明理,這次我們相偕到長安,是為找尋失蹤多年的家姐劇麗瑩。”
李探花猜得八九不離十,拍拍胸脯道:“劇老弟!此事好辦,只要令姐在長安城,三天之內定有音訊回報,請說說令姐何時何處失去聯絡的,好抽絲剝繭追查。”
“家姐是在吳都廣陵失蹤的,吳相袁盎與家姐認識,來往過一段時間,家姐突然失蹤,他也動用一切關係協助我及美玲找遍千里範圍,郄一點訊息也無,就如空氣般消失,悵然而返匆匆已過三年,此次決定西行碰碰運氣!”
“姐弟情深,令人敬佩,在下理應盡地主之誼,勉力協助。”
李探花一想,初次見面,二人未必相信我的話,恐怕多費唇舌,劇麗瑩身軀已被魔靈佔據,形同死亡之事就由周仁告知較為妥當。
打定主意,肅然道:“劇老弟!這次任務是奉周大人密令,追緝謀殺宰相申屠嘉兇嫌來的,樓下那幫人可能就是同黨,等一下就會有動作,請兩位守密!”
周美玲挺身道:“李公子!這批賊人在酒菜中暗下蒙汗藥,簡直不入流,我們助你一臂之力!”
“在下先行謝謝兩位拔刀相助,周大人可能隨時趕到,我們現在假裝中計,看看他們耍什麼把戲!”
三人伏於桌面佯裝昏睡。
片刻,房門被悄悄開啟,躡手躡腳進來了四個人。
為首的商賈裝扮中年人見三人已經沉睡,得意洋洋道:“啐!老夫做了二十年公幹,首次上頭密令寫得如此慌亂,更調動了四批人馬,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原來是個小毛頭!”
陳掌櫃冷哼一聲,操著濃厚川音道:“老王!這個計策是我提的,功勞應算一半!”
“老陳!我還怕你強出頭洩底呢!”
一名儒生裝扮老者捋須傲然道:“老王!老陳!功勞可以全算你們的,但賞銀萬兩就歸我老錢和老劉,不跟你們晚輩計較!”
老王臉色一沉,道:“老錢!別倚老賣老,你的人就如你的姓,視錢如命,我們四組人馬各有弟兄需要養家活口。去年你栽贓府衙文案,謀人家產,逼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還真是缺德帶冒泡呢!”
“你她媽的還不是為了偷人家老婆,硬誣死淫婦姘頭和相公,有什麼資格說我?”
最後那名肥胖老劉眼睛如豆,大鼻闊嘴的,打圓場道:“好了!各位就別再扒糞了,簡直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