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聲,快速躲到了焱極天的身後。
對於打地痞流氓之類的事,她向來很感興趣,暴力因子此時在血液裡急速膨脹著。
這些人怎麼會是焱極天的對手,很快,這場架就成了焱極天一個人毆打對方十多個人,不過一揮手,一記拳,一掌扇過去……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還有三個人驚恐萬分地想逃。
焱極天身形一閃,攔到了三人的面前,慢吞吞地說:
“這三個人怎麼辦?”
“嗯,還是給他們賺銀子的機會吧,你們三個,只要把他打成豬頭,這一百兩歸你們。”
越無雪掏出銀票,一張張翻過,找出一張數額一百的,又小聲嘀咕:
“本來想讓你們多賺一點的,你們太沒有經濟頭腦了,以後少打架多看書,少生孩子多養豬,只要發家致富了,就不必靠看人臉色,受人驅使,給人當打手,幹這些欺凌霸弱的混帳事,以後生兒子沒屁|眼……”
現場一陣死寂,只聽她一個人在叨叨。
焱極天有些哭笑不得,以前就覺得她和天真在一起時非常叨叨,現在真覺得判斷錯誤,她不是非常,而是無人可超越的叨叨,居然能對著這群粗|漢子說這些古怪道理……
“拿去,快去揍他。”
越無雪把銀票塞給其中一人,這人的臉色黑了又白,白了又紅,估摸從未遇到過越無雪這型別的人物。
越無雪又展顏一笑,揮揮手指,魔力四射的笑,讓漢子鬼神使差地轉過了身,飛跑到那尖臉男人面前,拎著他的肩膀往地上一摔,掄拳就是一頓狠揍。
“他一個人得一百兩啊?”
越無雪看著另外兩個人,二人互相看了看,飛撲過去,只聽到手臂粗的棍棒和砂缽大的拳頭打在肉上的聲音,那方尖臉先前還大吼,然後是慘叫,最後是哼哼唧唧地求饒……
“大|爺,姑|奶|奶,您二老瞧瞧,像豬頭了不?”
三個漢子這才收了手,對越無雪點頭哈腰。
越無雪掩唇一笑,這種仗勢欺人的貨,打成豬頭都便宜他了。
“什麼人打架?”
此時,火把的光照過來,急匆匆的腳步由遠而近。
焱極天一拉越無雪,飛快地往巷子深處跑。
“喂,你怕他們幹什麼?”
越無雪被他拖得搖搖晃晃的,大聲問他。
“你想被人盤問,還是想我站在他們面前說我是皇帝?”
焱極天手指用力,把她拖得更緊了些,見她實在跑不過自己,索性拎著她往背上一擱,就像玩雜技一樣,背上她就飛奔上了牆頭。
綿長的青磚牆蜿蜒似小龍,黝黑的瓦如同鱗片一樣,有在月光下泛著暗幽的光。風聲一直在越無雪的耳畔呼嘯,她想,這比千里馬好使得多呢,起碼沒那樣顛簸,也沒有畜牲的羶味兒……咳咳……
“怎麼,怕別人以為你冒充,捉了你去斬頭?”
越無雪吃吃地笑了起來,今晚,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你笑什麼?”
焱極天扭頭看她,她那雙嫵媚的大眼正彎成月牙兒,長長的睫像蝶翅在輕翕,正是焱極天想看到的,她從心底裡透出來的笑容。
“那裡,採花大盜!”
一個捕頭指著他們的背影大喊。
越無雪扭頭看,數十個捕頭正舉著火把窮追不捨,有兩個腳力居然還不錯,健步如飛,一直穩吊在二人的身後,奔在前面的人舉著雪亮的刀,衝二人大喊,
“站住!”“快點快點,焱極天,追上來了,你不會連他們也跑不過吧。”
越無雪拍著焱極天的肩,調侃他。
焱極天躍下高牆,把她往地上一擱,拉著她的小手往前飛奔。
“哎哎,跑不過你呀……”
她被他拖得像要飛起來了,金釵跌了,繡鞋也掉了,裙角在風裡飛揚著。
焱極天卻不放緩腳步,拖著她在迷宮般的巷子裡左突右鑽,引得那些捕快們亂了套,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了一會兒,鳴金收兵,放棄了追逐。
二人這才在一株歪脖子的柳樹下停下,樹邊一口青石砌的方井,長長的柳絲幾乎落進了碧清的井水裡。
“好熱。”
越無雪呼了口氣,過去用手掬了把清水,往嘴裡倒去。
“讓我喝一口。”
焱極天抓住她的雙手,就這麼一低頭,湊到她的掌心裡喝水。
“不乾淨,有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