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都躲不開的爭鬥已起,她已經無心再留,只想早點避開這些令她反胃的鬥爭,為了一個男人,為了權勢,要把對方置之死地的殘酷戰鬥,一點都不值得她加入!雖然她也會那樣的手段,可實在做不出那樣惡毒的事——小心生兒子沒屁|眼……
她心裡輕啐,回到自己的臥房,繼續清點財寶。
有了目的,她清起財寶更有精神了。
明兒她就扯起集餉的大旗,轟轟烈烈逃一場。
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天真隱隱擔憂,可又問不出她的實話。
————
夜深,帝宮。
焱極天這幾天誰宮裡也沒去。
白鶴軒終於現身,拿著龍符擁兵自立,打著除昏君的旗幟,集二十萬鐵甲,和越雷聯合在了一起。他還列了焱極天十條罪狀,殺弟,弒太子,軟禁太皇太后,奪兄弟妻,殺賢良忠臣……
焱極天面前擺的就是那份征討檄文。
他看過了,唇角冷笑挑起。
他之所以不殺太皇太后,就是防著對手有這一招。還有龍形兵符,他轉頭,開啟面前的錦盒,裡面有一塊鋥亮的金符,這才是真正的龍形兵符,他給白鶴軒的那一塊是假的,時間一到,顏色自會消失,成為一塊普通的銅符。白鶴軒不會想到他居然拿著假兵符讓他引兵出征,到時候一定會有大驚喜。
焱極天有疑心,又怎會信任一個從未深交過的白鶴軒,只因朝中沒有能用的大將,又因想試探白鶴軒,他才讓白鶴軒領兵出征,擊退越雷。
“皇上。”
一名侍衛快步進來,雙手託上緋色信箋。
他拿過來,緩緩看過,伸手揭開另一隻錦盒,把信丟進去,裡面已經有了八封,這封進去,湊成了九封,阿羅離開焱國四個半月了。
是,越無雪的回信,從未到達阿羅的手中。
焱極天不可能讓她還繼續抓著阿羅的心,即使這會讓他冒著和阿羅決裂的風險。
“皇上。”
又有太監捧上了盤子,上面擺著各宮主子的紅頭金牌。他已有半月未曾召幸任何人,越無雪那裡也只去坐了坐,沒有過夜。此刻,他掃過上面的名字,輕輕拿起越無雪的牌子。
每當煩憂之時,只有越無雪,只有她能撫平他胸膛裡的不平之氣,讓他在大汗淋漓之後,恢復清醒,重尋理智。
而且,聽聞今天春衣和冰潔連袂造訪飛雪宮,春衣先沮喪離開,冰潔則神彩飛揚,當時的那場談話,每一個字都已傳進他的耳中,天真是他的好耳目。
他把兩個錦盒收好,等著奴才把越無雪抬來。
這一等,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奴才們才呼哧地抬來了俏佳人。
她穿了一身花紋繁複的錦裙,披散著長髮,慢慢走進他的視線。
“我不喜歡這裡。”
她站定了,擰著秀眉就說。
“掌嘴。”
他從書裡抬起頭來,慢吞吞說了一句。
“焱極天,我肚子痛。”
越無雪又說。
“事真多,還不過來。”
他還是慢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