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高者得是生意經,曖昧不明才有賺頭。
“你……真敗給你了。”真難對她發火,好像在欺負小動物。
雖然明知她是有一口利牙的小鯊鯨。
一見危機解除,得寸進尺的宋憐憐撫撫肚子。“弄歡姐,我們去喝下午茶好不好?”
“誰出錢?”她明知故問地望著咬了一口的比薩,嫌棄地攏起鼻肌。
“當然是你唆!別想坑我。”只有她A別人錢的份,自個的錢祖宗可是打了三百六十五個死結,只進不出。
拿她沒轍的常弄歡用腳挾起錢包,不去計較她的護錢行動,學生嘛,勤儉總是美德。
不過據她所知,小憐妹妹的家境十分富裕,賬戶內的存款多得令人咋舌,可是她卻一天到晚叫窮博取同情,上當的人不在少數。
長髮往腦後一束,擱下寫了一半的歌詞,她實在餓得發昏,隨意套了雙希臘式涼鞋。人還是以食為天,管他趕木趕得上打歌期,頂多換個人唱。
芍藥花型的門向外盛放,兩個嬌悄妍麗的出塵女孩挽著手步出大廈,一道閃光燈忽地在遠處一閃,照下兩人親近的相片。
風掠過,掀起一陣波濤,在未來的日子裡。
人笑痴。
閉門羹。
簡直是奇恥大辱,生平第一個汙點……喔,不,是第二個恥辱,他不會忘了在超市捱了個瘋女人一巴掌,至今他還深深地記得那張讓他背上“神經病”惡名的性感惡嘴。
美國律師界第一把交椅,打過無數官司不曾嘗過敗績的他,在小小的島國上卻連番受挫,同時栽在兩個不長眼的臺灣女人手中,要他平心靜氣實在大困難了。
心裡的感覺糟得很,好像別人打了一巴掌還不過癮,反身在胸口踢了一腳,沉悶得令他喘不過氣來。
是他運氣背到極點了嗎?近在眼前的門卻進不去。
最叫他難以忍受的是麻花辮女孩的忽視,同樣是男人卻有不同的待遇,什麼男賓止步,根本是用來唬人的鬼扯淡。
見她笑咪咪地為後來乍到的霸氣男人開門,左一句秦大哥、右一句秦大哥叫得親熱,完全不顧他正等著她邀請人內,硬生生地就將他隔離在冷門之外。
實是無禮至極!他以為臺灣的人情味濃厚,應會熱心地指引迷津,比照同等熱情地讓他進人深如禁院的大廈裡。
誰曉得天不從人願,在他滿心歡喜地準備尾隨而人時,敞開的大門倏地關上,距離他鼻尖僅僅一寸,冷得他想啃玻璃出氣。
不論他怎麼叫囂、嘗試,那扇門始終穩如千年古木,八風吹不動地屹立不搖,不曾再向外開放。
等了好幾個小時他才放棄地驅車回飯店,那幢大廈的住戶全都出奇的古怪,不符合現代人的生活步調,活像囚禁監獄裡的囚犯,活動空間僅在一幢大廈。
“冠中哥哥,你朋友心情不好嗎?”咖啡又不是酒,瞧他一杯又一杯地猛灌,也不怕過多的咖啡因導至失眠。
“是你的咖啡太好喝,他才會忍不住續杯。”第七杯,他還喝得下去呀!
“是嗎?好喝下次再來捧場就好,你看他是不是過量了。”這人的胃肯定相當強壯。
妙妙屋是一間結合中、西式餐點的咖啡小棧,供應簡單的午、晚餐和各式冷熱飲,大眾化的服務深受各方好評,客源不絕。
現在是下午三點,本該在臺灣分公司巡視並召開會議的高階主管東方奏卻不在場,心清煩躁地四處閒逛,下意識要找那張紅唇的主人。
天殺的巧合特別多,該碰上的人沓無蹤影,不該碰上的人卻避不了,硬是被拉進來當客人,使得原本不佳的情緒更加低迷,他幹嗎死命地想念一個粗俗無理的野蠻女,憑他的條件還怕找不到比她更出色的女人嗎?
可是……唉!他就是控制不了想再見她一面的念頭,心不由自主地牽掛著。
或許,他該去做腦部斷層掃瞄,檢檢視看是否長了怪東西。
“妙妙,你別緊張,他是咖啡狂,一天十來杯不算什麼。”才怪。
喜歡膩稱妙紗為妙妙的何冠中,手指打了個叉,表示說謊無罪。
“喔。”她很想說他喝了隔壁小姐的咖啡,但是看對方似乎不在意地盯著他瞧,她也不好多嘴。
“妙妙,我餓了,你去炒個飯好嗎?”他藉故支開她。
“好的,你稍等。”她笑了笑,將吧檯交給另一位朋友負責。
妙紗的身影一沒人廚房,他的正經嘴臉立即變得輕優。“喂!你幾天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