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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住國公府的名聲,為了保住一家老小的平安,張泰只能離開。
如今,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的新國公強勢歸來,他也終於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繼續侍奉舊主!
“承蒙國公爺不棄,老奴一定肝腦塗地,將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都趕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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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西院。
先前潘氏離開正院時,帶了一肚子的氣,一氣親兒子曹紹居然更親近曹勳,處處針對她這個母親,二氣曹勳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剛剛回京就擺出了一家之主的譜。
嬤嬤貼心地哄了好一陣,潘氏才消了氣,準備歇晌。
她這剛躺下,現任總管事的妻子就火急火燎地跑來通風報信:“太夫人,不好了,國公爺派人將張泰叫回來了!”
潘氏臉色大變。
丈夫活著時,張泰作為總管只忠心丈夫,她能理解,可丈夫都死了,曹勳更是不知道哪年才回京城,張泰居然也不把她當回事,不肯將國公府不歸她管的那些產業交給她。
張泰不識趣,那就別怪她設局!
張泰一走,潘氏立即提拔了她的陪嫁管事上任,陪嫁管事什麼都聽她的,潘氏的私庫也越來越滿。
“太夫人,國公爺肯定想重新用張泰,您快想想辦法吧!”
總管事的妻子急得要哭了,就像當年太夫人得給張家安個罪名才能趕走張泰,現在國公爺為了趕走他們夫妻,又會扣個什麼罪名給他們?
一個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大將軍,手段只怕會比潘氏狠上千百倍。
潘氏還沒冷靜下來,又一個丫鬟跑了過來,喘著氣稟報道:“太夫人,國公爺開始查賬了!”
潘氏手腳一軟,心裡就剩一個念頭:曹勳是在邊關窮瘋了吧,才回來就這麼著急攬錢?
對於今日,潘氏早有準備,早就囑咐過陪嫁管事將賬簿做得漂亮些。
然而陪嫁管事可以做假賬,國公府各處產業的管事也都是人精,誰都知道曹勳這個新國公早晚要回來的,往年一家鋪子能上交一千兩銀子,潘氏當家這幾年卻變成了八百兩,國公爺能不查?為了證明自己確確實實是交了一千兩出去,產業管事們那邊單獨做了一本賬,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
曹勳回京之前,就已經派留在京城的心腹暗暗將這些賬簿收繳了上來。
潘氏帶著陪嫁的吳管事趕來正院時,張泰才核對了半箱的賬簿,另有十幾箱賬簿擺在旁邊等著他。
“見過太夫人。”
瞥眼端坐在主位上的國公爺,張泰起立,恭恭敬敬地朝潘氏行禮。
潘氏只盯著曹勳,單純疑惑的樣子:“復山,你不是乏了要休息嗎,怎麼突然要查賬了?”
曹勳笑道:“太久沒回家,一時沒有睡意,想到府裡處處如新,料想這些年各處產業進項不錯,恰好張泰想重新為府上效力,我便叫他自己翻翻賬本,認清一下他與現任管事的差距。”
潘氏掌心冒了細汗,她身後的吳管事更是面無血色。
潘氏儘量保持鎮定,解釋道:“張泰是你父親身邊的老人,差事一直做得都很盡心,如果不是他教子不嚴差點連累咱們國公府的名聲,我也不會換了他。”
她是在警告張泰,莫忘了張家還有把柄握在她手裡。
張泰無視這番威脅,直接將他目前發現的幾筆錯賬報了出來。
曹勳仔細看過兩本賬簿,視線投向吳管事:“你可有何話說?”
吳管事雙腿抖如篩糠,撲通跪下去,汗珠沿著額頭一顆顆往下滾:“國公爺明鑑,肯定是底下人欺我老實愚笨,揹著我做假賬,中飽私囊。”
國公爺有備而來,他不敢咬定無罪,只能將大罪推到底下人手裡,以求保住性命。
曹勳看向潘氏:“母親,他是您身邊的老人,我真將他送去官府徹查,壞了您的名聲不說,恐怕也會波及娘娘與殿下。”
潘氏內裡的衣裳都要被汗水打溼了,此時聽曹勳並沒有徹底撕破臉皮的意思,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連忙附和道:“對,對,咱們要以大局為重,能在家裡解決還是不要鬧大的好。”
曹勳:“這樣,我也不管究竟是哪些人貪了銀子,既然都經過吳管事的手,那我只跟他要,只要他能將所有被貪的銀子都尋回來,這事就算過去了,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我準他回鄉養老。”
吳管事聽了,下意識地看向潘氏的衣襬。
潘氏暗暗咬緊了牙,已經到手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