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了。姑奶奶琥珀也完全不打算“相認”她把宋陽當兒子就成了,至於宋陽會不會把她當成孃親她管不著。
這一世裡宋陽遇到的人物形形色色,各有特點,但除卻蘇杭情形特殊之外,性子最古怪的莫過於尤離可舅舅和眼前這位姑奶奶一比,當真就變得最最正常不過了。
“認,下了兒子,琥珀興致盎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空出來的床榻:“脫鞋上炕,坐著聊,上次沒來得及問,把尤離這些年的狀況統統說給我聽還有你的經歷,大事小事全不許落。”
真要是“所有事情,都說完,一品擂都該結束了,宋陽沒上炕,而是和上次一樣拿了個墊子坐在地上,挑揀重點開始講述,前後足足說了兩個多時辰,其間琥珀幾乎沒有插口,只是認真的聽著,偶爾微笑偶爾流淚……直到宋陽收口不言,琥珀才緩緩吐出一口悶氣:“先說澇疫,尤離這一脈的傳承修毒習武,終生都要服食藥物體質遠異於常人。澇疫就是門中前輩在處理長輩屍體的時候意外創出的。
你先前猜想的不錯,想要製成疫毒,非得有門中人的新死屍體不可。”
宋狙點了集頭,有件事想問,但又覺得大不敬,說不出口。
“想問什麼都可以,我當你是兒子,就算你真忤逆我都不會生氣,又怎麼在乎幾句話?”琥珀微笑,她知道宋陽想問的是什麼,接下來直接給出〖答〗案:“我若死了,屍體是沒用的,我未被列入門牆,他們那些大好補品都沒我的份,到最後毒術或許相差不多,但武功就遠遠不如了,我全盛的時候也不過是今天干己品。話說回來,若我能被製成澇疫,燕頂也不會容我活到現在吧。”
琥珀搖搖頭,換過下一個話題:“說過澇疫,再說下件事,我早就在想,為什麼尤離要對付燕頂不對!”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抬頭望向宋陽:“剛才你說的那些事情裡,怎麼沒有女人?”
宋陽的腦筋絕對不笨,可遇到琥珀這樣的“娘”他還是有些發懵:“什麼女人?”
“你的女人啊。我兒子的長相、本事、手段、心思,哪一樣都是上上之選,怎麼會沒女人?”琥珀笑得開心:“別的事情先不忙去想,說說你娶妻了沒?身邊有幾個女人?”
宋陽“咳,了一聲,這才明鼻琥珀把話題從山上一下子支到了水裡,無奈應道:“真正的就一個,肯定會娶的。”
琥珀大失所望:“怎麼才一個?”說著,又眯起了眼睛:“或者……,你不喜歡女子?”
宋陽額頭都冒出冷汗了,少有的結巴著:“您老別瞎猜成不,我就喜歡女子,不喜歡別的。
琥珀放心了不少,又興致勃勃開始一個勁追問起“未來兒媳,的狀況,非得讓宋陽把任小捕的情形仔細說完,她才心滿意足,點頭笑道:“公主的身份還不錯,可惜只是南理的,不過她的性子倒是挺討我喜歡一個肯定不行,她不是還有個姐姐麼,那個聰明郡主承,一併收下吧。”剛才在說起往事的時候,宋陽提到過小捕、初榕的身份和關係。@。
第六十三章 假扮
琥珀,擅用毒,精雙修,曾採補天下,鶴髮卻童顏,再加上喜歡研究算命和一副古怪心性,算得上天字一號的老妖婆。
就在老妖婆提及承郃郡主的時候,與宋陽遠隔萬里、正在閨房軟榻上睡覺的任初榕,真的就打了個哆嗦。
任初榕做夢了,夢見自己在睡覺……
天氣炎熱,山中空靈,竹林青翠。自己衣裙單薄,蜷縮而眠,忽然一陣清風掠過,吹拂竹葉嘩啦啦地響,落在耳中卻顯得天地更加寂靜了,任初榕覺出些許涼意,伸手想要拉過薄被,可竹林中哪會有被子呢。很快,涼意變成了寒冷,而下一刻,毫無徵兆的,她突然置身於一個溫暖懷抱。
回頭看看,她認得那個抱住自己的男人,但又想不起他叫什麼;被他抱住任初榕覺得開心快樂,可又隱隱覺得不妥……男人的手不老實,身體也不老實,任初榕歡愉、想笑,不過心裡那份不安卻越來越濃烈,終於,她想起這個男人的名字,由此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不安,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宋陽!
啵,好像個氣泡般的,宋陽就那麼爆碎開來,消失不見,任初榕打了個哆嗦,一驚而醒。
之前…充其量只是一份好奇。三年前小七當了個把月捕快回來後,一下子變得嘮叨了,說來說去都是一個人:一個神奇的小仵作。任初榕不屑,小孩子罷了,可是聽得多了、聽得久了,任初榕心中也對小仵作有了幾分好奇。
自從青陽見面後…他在高臺上,好像個才俊又像個無賴;他在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