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仇,我一定一定要報的。但我又怎會不明白,只是一廂情願痴人說夢罷了。不過認識他以後就不一樣了,我信他,他和我做一樣的事情,我做不來的但他會做得很好。更新”
心底深處的想法,第一次說出口,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措辭,瓷娃娃有些語無倫次了:“更關鍵的,景泰大仇我不能假手旁人,父母血仇豈容旁人代勞?唯獨他是例外,我的父母也是他的爹孃,真要較真算起來,我們是一家人,他還是我的‘當家的’。本來我扛不住又放不下的擔子,順理成章地就被他擔了過去。我不是想偷懶,只是、只是這件事他能做得比我好一萬倍……我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有了著落,有了個依靠,有了個我能夠指望的人。”
說到這裡她忽地閉上了嘴巴,沉默了好一陣,再開口時從表情到語氣都恢復了平靜:“這樣一個人,以前沒有他的時候,我無所謂的;可後來他來了、現在又走了,我很不開心。”
班大人點點頭,沒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老頭子本就不會安慰人。瓷娃娃也不再說什麼,橫身躺臥在毯子上,雙臂抱胸用力抱住了自己,睡覺。
她本來有一個機會的,一個卸下重擔、試著去快樂過活的機會。可宋陽死了,這個機會也隨之不存。
隨後的日子過得毫無新意,每個今天都在重複著昨天,但每個今天都會比昨天過得更慢。
從狼卒身上搜羅來的軍報中,暫時也沒能找到對沙民有用的情報,不過班大人倒是找出了一條和自己有關的訊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