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主說話,你莫開口,這是沙民的事情,你跟著攙和不好。”
宋陽自然滿口答應,另外還不忘抱怨一句:“你們沙民打仗可真夠髒的……不對啊,我根本聽不懂你們說啥,何談插口,除非你們用漢話談判。”
沙王咳了一聲,伸手敲了敲額頭,笑了…明日此時,眼前的大片曠野和身後的初建家園中就會鋪滿屍體,現在看上去再怎麼從容鎮定之人,心中也暗生緊張,沙王也不例外,這才會失神說錯話。
除了緊張之外,沙王心中還另藏了一份愧疚:遷居到此的確是不得已的選擇,但是他以為,白音實力不俗,自己又頂了個‘神眷武士’的名頭,沙主應該不會輕易開戰。按照他的估算,回來後雙方使者往來,總要先扯皮一陣,而此時已近深秋,用不多久凜冬降臨。
從大族居處邊緣到白音營地,最快行軍也許要三天兩夜的功夫,敵軍必須要在野外過夜,要知道荒原上的冬天可不死兒戲,只要第一場雪落下,地面就會凍得堅逾鋼鐵,到那時根本根本挖不動地面,沙民的帳篷又擋不住嚴寒,且他們生活艱苦,能夠禦寒的皮裘數量有限,做不到人手一件暖裘,兩宿下來就算不凍死,也沒什麼戰力可言了。
除非沙主發了失心瘋就想吃敗仗,否則不會在冬天動兵。
沙主不會知道白音按照軍陣來佈置營地,他不會在乎多等一個冬天,但於白音來說,等到漫漫長冬過後,他們的大營就能初見規模,即便不算白音女子,只以青壯戰士而論,沙主再想攻陷這座有三萬悍卒把守的堡壘似的營盤,沙主得把多少人投進來?。
沙主投不起這樣的本錢。
而最讓白音沙王想不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