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部分(1 / 4)

小說:活色生梟 作者:悟來悟去

兩軍相較,高下立判,沙主大軍的手段不外是集合猛士發動突擊、或依靠優勢合圍;而白音則以一支八千人的jīng兵作為主隊,餘眾化作兩千、一千甚至幾百人的多支小隊,各有jīng戰長者帶領,彼此配合、互為掩護,在敵人的大軍中穿chā不停,每當敵人想要以人數優勢合圍總會被幾支白音割碎得七零八落潰不能戰;每有沙主的jīng兵猛士衝陣,總會不知不覺陷落在白音區域性優勢的兵陣中無法脫身……即便如此,白音沙王還老大的不滿意,滿臉都是焦急神情,懊惱自家兒郎平時練習得要比現在更好。

畢竟,白音也沒能力供養軍隊,他們的戰士也只是普通的青壯族人,不過以前經常cào練戰陣罷了,第一次用於實戰,難免會有不足,但是用來對抗眼前的強敵,差不多夠用了。

高昂士氣和jīng妙戰法,彌補了人數上的劣勢,白音硬是擋住了近三倍於己的敵人……如果說沙主大軍如洪水般撲來,白音戰士便是屹立在滔滔濁làng中的猛獸。洪水與猛獸的滾滾惡鬥,來自同族、曾經在世世代代中兄弟相稱、同甘共苦的兩支大軍,在荒原中、在暴雨中鏖戰不休。

果然,如白音沙王所料,空中的烏雲壓得太低,不會是持久大雨,這一場雨來勢兇猛無匹,且伴有雷暴與冰雹,但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告終結。

雨停、天未開。等頭頂的烏雲散開,大家才恍然的發現,在雲上仍有云,依舊yīn霾密佈,天空不見往昔顏sè,只剩灰méngméng的一片,雖然高遠無及,可注目稍久就會把一份沉甸甸的抑鬱直接壓入人心;

雨停,戰不休。十萬人的惡戰已經陷入膠著,無論白音還是大族沙民,都已經殺紅了眼睛,有哪會管什麼雨停雨歇。宋陽也一樣,沒去理會天氣。

不過與其他人不同的,沙民知道大雨已經停了,只是不予理會,繼續作戰;宋陽則是根本不知道雨停。不止天氣,他甚至連戰場上的情形都不存於目、不存於心,他只專注於一件事:殺人。

殺第一個人後宋陽開心怪笑,殺掉第二個人時他興奮得頭皮發麻,殺第三個只覺得心神舒暢,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到現在他自己都沒法數清殺了多少,之前那種引殺人而起的快樂感覺也已無存,換而全身心的投入殺戮。

他殺得認真無比。

嚴格算起來,殺人也是一mén手藝,這世上真就有人沉mí此道。

比如大活佛手下最得力的‘皮匠’,追求讓別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界’。他最喜歡做的事情是把人皮完完整整地活剝下來,然後在把皮子擺在尚未斷氣、被活剝之人面前,問一句:你看還好麼?

又比如南理刑部杜大人手下有一位盧姓劊子手,此人每天都用鬼頭刀砍人腦袋,但卻又是個虔誠佛徒,是以他追求的殺人手藝是‘快、全’兩字。他行刑的時候,一刀下去必會從頸椎第二與第三節的縫隙間切進,不等割碎咽喉就先切斷了脊髓、經絡和神經,犯人從不會覺得疼痛,也不會有一刀沒砍死的狀況,犯人充其量只是覺得脖子一涼便告歸西,這是他的‘快’;而‘全’指的是全屍,不論犯人是壯如熊羆的大漢還是瘦若蘆柴的老弱,在他刀下都不會人頭落地,他的刀子只切進‘半個’脖子,絕不會在多進一分。

脖子是個‘圓柱’形狀,從後面只砍進一半,犯人已死,但入殮時躺於棺內,從正面看不出一絲傷痕,至少是落下個完整屍首。所以這位盧爺雖然做著砍人頭的行當,卻在南理得了生祠供奉,得了無數罪人眷屬的祝福。

不過宋陽現在的專注,與皮匠或者劊子手都不同,他的刀直劈橫斬,全無規律可言,更談不上什麼節奏、記憶,被他斬殺的敵人身上傷口猙獰,個個死得悽慘無比,這絕不是什麼手藝或者造詣,更像是個瘋子的發洩……真讓他全神貫注的並非如何殺人,而是‘殺人’本身吧。

殺死眼前這個,再去殺下一個。

他不在乎對方是如何死的,‘殺人’與對他來說,不是一項本領、一mén技藝,而是一個態度。

一心只想著殺人,宋陽完全沉溺於龍雀的霸道,雨收雲散與他無關、兩軍勝敗和他無關,甚至整座天地都與他無關,在他眼中就只有敵人,何處敵人密集他就向哪裡衝去,所有他的行動都由殺心做主!

自從尤太醫慘死、宋陽攜刀走出小鎮之後,前後經歷過不少苦戰,但真正心xìng入魔的經歷就只有過兩次,第一次是初識陳返時,被對方

ī入絕境以至走火入魔衝破三關;第二次便是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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