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好好享受這一趟不一樣的旅程。黑色橄欖枝祝您玩得愉快。閱後即毀,注意:跟上一張一樣燙手。”
“又是鮪魚?”顧鐵慘叫一聲,“我這趟來日本就跟鮪魚乾上啦?料理長是幹什麼的啊,做菜的廚子?要是老淺還在的話……等一等,我叫櫻井次郎太?”他皺了皺眉頭,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橄欖枝是想告訴我找到淺田的下落了是嗎?櫻花是死亡之花,井是埋葬的意思,這麼說,老淺果然死在爆炸中了……還真是委婉的說辭啊,這幫人。”
“你說的是誰?”阿齊薇問道。
“‘一億玉碎’的淺田雄山,你知道他的。”中國人輕輕嘆氣道,“雖然算不上朋友,也是位可靠的男人,值得為他敬一杯酒……”
說著話走到船舷邊,兩名水手已經攀著舷梯下降到一艘小艇中,正揮手招呼著他們。顧鐵活動一下身體,意外地發現神經的麻痺已經暫時消失,雖然使不上力氣,但好歹能運動自如了,這讓他頗感欣慰。淺田雄山的命運早已註定,顧鐵並不為此感到悲傷,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不可能躲在風平lang靜的港灣裡釣釣魚、喝喝啤酒過完一生,葬身於等離子爆炸才是最適合他的結局吧。他嘆息的是這對父女的命運,魂系八重山群島的琉球后裔到最終也未能見到沖繩的海lang與沙灘。
四人乘上小艇,駛向一海里外的一艘漁船,這艘名為“海上老人112號”的遠洋捕撈船在鮪魚捕撈行業裡頗有名氣,近幾年日本海鮮市場上幾條拍出驚人價格的黑鮪魚就是出自該船,掌握著電動馬達的水手這樣介紹道。他的名字叫做鳥山康一,四十四歲,鹿兒島本地人,是船上的放繩長;另一名略高、略胖、留著鬍子的水手叫做西條向北,青山縣人,是船上的冷凍長。顧鐵不明白這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長”,心中暗自估計著該有多少水手聽候指揮,抱著如此心情,小艇來到了漁船旁邊。
“上來吧!”鳥山康一抓住舷梯蹬蹬蹬三步登上甲板。
阿齊薇瞅了顧鐵一眼:“這倒是新的體驗啊,料理長。”
“走一步算一步吧,桃葉瑪麗通訊長。話說你是特意變裝的嗎?”顧鐵說道。今天雨林之花穿著灰色長褲、藍色防水夾克、用白布抱著頭,俏麗的臉龐被衣領遮住一半,猛地一看挺像個日美混血兒。
“少廢話。”阿齊薇都不用舷梯,用手一撐就躍上了船舷。
這時海上老人112號的所有船員聚集在甲板,迎接最後兩名成員的到來。一名瘦高而精悍的中年人是船長,另一位戴著眼鏡、穿著棉毛衫的老人是漁撈長,這兩位看來是全船的大人物。不過全船水手不過只有二十五人而已,透過自我介紹可以得知其中一多半有著“某某長”的頭銜。根據簡歷,櫻井次郎太先生是出身神奈川的職業廚師,第一年在遠洋捕撈船上服務;而桃葉瑪麗小姐是資深的通訊技師,在船上負責無線電聯絡、報務監聽等工作。介紹完畢之後,水手們集體鼓掌,慶祝海上老人號歷史上第一位女性船員入列。
船長名為美元平次,這個姓氏有點少見,他自豪地介紹著這艘戰績輝煌的捕魚船:空載排水量重達8。8噸,服役時間只有短短十八年,船員多達二十五人,極限航速高達17節(31。45公里每小時),在十八年的捕撈史中只有一年因暴風雨而虧損,其餘年份都大賺而歸,被船東稱為“鹿兒島漁業協會的吉祥老人”。根據今年的預定航程,他們將穿過馬六甲海峽,沿著印度洋一路向西,到達位於南非開普敦外海的鮪魚漁場,在長達八個月的作業期間儘可能地捕撈鮪魚,完成3億日元(約2000萬元人民幣)的捕撈量之後正式返航。
越聽下去,顧鐵的臉越白:“開著這艘小破船航行半個地球?黑色橄欖枝還真是可靠啊,奶奶的……”他算是嘴下留情了,這艘船用“破”字來形容簡直算是溢美之詞,肉眼可見的地方沒有一處不是鏽跡斑斑、坑窪不平,裝置老舊得像從博物館剛偷出來的,桅杆上補丁摞補丁,連船員的破夾克衫和臉上熱情洋溢的笑容都透著一股上世紀八十年代日本勵志電視連續劇的懷舊味道,顧鐵簡直懷疑自己一不小心走進了某電影製片廠,可放眼望去這一望無際的大海,若是cosplay未免也代價太大了吧?
“橄欖枝說得對,現在你是炙手可熱的人物,無論去哪裡都不安全,不如就藏在這裡幾個月,等風平lang靜再說。”阿齊薇小聲說道,“先蒐集點資料,畢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才行。”
中國人毫無底氣地點了點頭。
船員就地解散,由放繩長鳥山康一帶著他們參觀房間,顧鐵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