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沒必要除掉無辜的大鬍子,艾德對瘋子的存在毫不知情,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幫日本人在找自己。
三起事件不可能孤立存在,越深入思考,顧鐵越覺得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這時火場的方向響起槍聲。清脆的突擊步槍點射聲,是fal系列步槍,與自殺的敵人同樣型號。顧鐵捏閘剎住腳踏車,疑惑地回頭觀望,他們在與誰戰鬥?難道猜錯了,他們目標不是自己?
“砰!砰!”
兩聲雄渾的槍聲傳來,聽起來是某種大口徑武器發射低初速彈丸的聲音,顧鐵立刻想起初見面時護林員艾德手中端著的那杆荷蘭?荷蘭(holland&holland)牌12號雙管獵槍,“好樣的,大鬍子!”一拍大腿,顧鐵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馬上抽出手槍,調轉車頭向槍聲方向衝去。
離火場大約五百米左右,顧鐵跳下腳踏車,潛下身形慢慢摸過去,突擊步槍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響起,從他所處的角度看不到槍口焰,也無從斷定敵人的位置。前方的樹下歪歪斜斜坐著一個穿黑色作戰服的傢伙,頭盔下的黑眼睛失去焦點,胸口的凱夫拉防彈衣被兩發12號獨頭鹿彈蠻橫地撕裂,儘管傷口沒有貫穿,但被強大動能折斷的尖銳肋骨刺入心臟,這名敵人早已失去生命。
兩發獨頭彈基本打中一個彈著點,對於平式雙管獵槍來說這是個了不起的成就,顧鐵心中忍不住給深藏不漏的護林員再加一分。
慢慢靠近火場,木屋廢墟周圍的樹木都已經開始燃燒,火勢熊熊,熱lang滔天,顧鐵感到自己的髮梢在熱風中慢慢捲曲。槍聲在不遠處響起,“噠噠噠噠噠噠噠……”急促的連射掃得枝葉紛飛,一發流彈從顧鐵身旁半米處飛過,驚出他一身冷汗,“小日本瘋了!”他咒罵一聲,伏低身體。不管在哪國的步兵操典裡,步槍長連發的情況只能在短時間火力壓制時出現,現在早已是精確打擊的時代,在個位數參與者的接近戰中,怎麼還會有這種二戰馬克沁重機槍掃射式的蠻橫打法?
“啊!”
在突擊步槍連發的密集槍聲裡,忽然響起一聲慘呼。槍聲停歇了,“放開我,你這魔鬼……”日語淒厲呼叫聲刺入耳膜。顧鐵站起來,從燃燒的松樹縫隙裡隱約看到一站一坐兩條人影,那個如天神一樣矗立在敵人面前的大鬍子壯漢,不是護林員艾德又是誰?
“艾德!是我,顧鐵!”老顧用國際語大喊一聲狂奔過去,“他的牙齒裡藏有毒藥,一定要阻止他自殺!”
“……顧鐵?!”大鬍子愕然地朝他看了一眼,俘虜在他身下掙扎咒罵著。
顧鐵用衣袖遮住口鼻,突煙冒火衝向他們,等來到現場,沒來得及深呼吸,就發現那名敵人已經仰面躺在地上沒有聲息了。艾德右手握著一根削得極其尖銳的木棍,像長矛一樣貫穿敵人的大腿根部,把襲擊者牢牢釘在地面上,左手舉著那柄雙筒獵槍指著對方的頭顱。
“你怎麼來了?這裡很危險,快離開!”護林員緊張地四處張望,揮手想趕走顧鐵。
老顧走近地上的敵人,用手槍輕輕撥開他的面罩,同樣是張日本人的典型臉孔,嘴唇業已變成青紫色,伸出口腔的舌頭卻紅得鮮豔無比。“完了,也死了。”他懊惱地跺腳道,一把抓住艾德的手臂:“你剛才在哪裡?他們一共有幾個人?”
大鬍子上下打量顧鐵,一臉不可思議:“你怎麼變樣子了?你的頭髮和鬍子……你現在看起來是一名波蘭人!這是怎麼回事?”
顧鐵煩躁道:“有空再敘舊吧,快回答我的問題!”
“好,黃昏時我在屋子前製作蘋果醬,有四個持槍的人從南邊小路走來,對了,跟你來到我家的方向一樣;他們詢問我是否見過一個黑髮的年輕高個子東方人,我一聽,就知道他們在找你,當時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以為能騙過他們。但這四個人野蠻地衝進屋子,在髒衣籃裡發現了你換下的衣服,——那不是我的號碼。”護林員艾德一邊警惕地觀察四周,一邊回憶道,“他們開啟了步槍的保險,我立刻明白這些人不是警察或軍人,於是開槍打碎了一個人的頭顱,接著逃進森林中,有兩個人追在我屁股後面,不過他們沒什麼林地作戰經驗,被我帶著兜了幾個圈子。後來,我發現屋子著火了,帶著他們兜回來,用陷阱困住一個人,開槍打倒他,接著潛伏起來給第二個人制造壓力,在他歇斯底里開始胡亂掃射時,從樹上跳下來刺倒了他。後來,你就知道了。”
第8章 雷鳴之光(下)
“四個人嗎……”顧鐵回頭看看小木屋燃燒的廢墟,“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