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室長愣了一下,“哦,這個……計算一下人體的平均密度,然後測出頭顱的排水量來計算可以嗎?可能不大準確,不過……”
金髮男人搖搖頭:“不不,頭部的密度不可能準確計算的。”
“那麼……讓人平躺在手術檯上,給他注射肌肉鬆弛劑,讓他的頭部自然垂下,用壓力計來稱量呢?”一寸木忠誠想了想,提出第二個辦法。
“不不,脖子還連在頭上,脊椎和軟組織會改變受力的,依然不可能準確計算。”德沃魯在自己精緻的領帶結上比劃了一下。
一寸木恭敬道:“我想我懂得議員大人的意思了。”
“砍掉頭?”德沃魯啞然失笑,“那活人不就變成死人了?我的問題可不是稱量一顆無主的腦袋,那全世界任何一個劊子手都可以回答。”
日本人保持鞠躬的姿勢不變:“請議員大人指教。”
來自歐洲的特派員嘴角還洋溢著笑容,伸手從自己的頸部劃過,“砍掉頭。”
“可您剛才說……”一寸木抬起頭,不解地問。
“你們不能,我可以。”德沃魯顯得興致很高,“退後一點,我演示給你看。”
日本人後退了三步。金髮男人體形完美的身影矗立在黃綠色霧氣籠罩的鋼鐵棺材群裡,像一具看守墓地的死神雕像。德沃魯慢慢舉起雙臂,閉上眼睛。一道亮度超過閃電的粉紅色電弧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