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容尊主”可就露餡兒了。先才婉玉直呼容昳的名字,看起來不過是一時激動,現在冷靜下來了,才想起不妥,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還遠遠沒有親近到她可以直呼容昳的名字,因為容昳可是和她父皇同輩論交的。
容昳頷首應了,但是並沒說話。
婉玉也知道容昳慣來清冷,她能這樣上前直接找他說話,也不過是託了她父皇的福。在進入秘境之前,她從天機子哪兒得到容昳可能進入天虹秘境的訊息時簡直大吃一驚,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用“問天鏡”搜了搜,沒想到真的找到了容昳。
婉玉一時激動剛才才有些失態,“我,我不知道容尊主也會在這裡。”婉玉有些羞澀,可是當眼光掃過芙宓依然握著容昳的那隻手時,心裡的酸氣又直往上冒,雖然她對自己說芙宓不足為據,不過是容昳用來拒絕她的工具而已,可看到兩個人握著的手,婉玉還是忍不住道:“兩位好恩愛呀。我父皇和母后也是出了名的恩愛夫妻,可是我長這麼大也從沒見過他們手拉著手呢,大概是人前不好意思吧。”婉玉捂嘴吃吃地笑。
芙宓揚了揚眉,看來自己低估了這位公主啊。也是,在後宮裡混過的公主,出來怎麼也不可能是沒有戰鬥力的小白花。
芙宓和容昳對視一樣,僅從容昳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嘲笑就讀出他的意思了,要是任務那麼容易完成,容昳還用得著對她以身相許?
“本尊已經很配合你了。”容昳的話在芙宓腦海中響起。
芙宓咬了咬牙齒,不就是攆個女人嘛,這等事情如果就將她難倒了,那她以後還有臉在大千世界混啊?
不過敵人太兇殘,此時不講價更待何時?“婉玉公主出身不凡,後臺太硬,我幫了你,她一定會嫉恨我的,她要是報復我,我也不怕,可萬一她報復到蓮國怎麼辦?”芙宓輕皺眉頭,真的很害怕呢。
“說條件。”
上道,太上道了。芙宓就喜歡跟容昳這種聰明人說話,“黃泉壤在哪裡?”
芙宓沒有問容昳直接要黃泉壤,好歹她也是有自尊的,只要知道地點,她總可以去試一試,自己努力得來的送給她父皇當生辰禮物,豈非更有意義?
“成交。”容昳爽快地答應。
婉玉看著容昳和芙宓二人,居然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面眉來眼去,壓根兒就沒將她看在眼裡,她是強壓下脾氣忍耐的。
至於芙宓,已經重新調整了戰略。要說了解,自然還是女人更瞭解女人,芙宓知道婉玉裝得如此淡然,一是忌憚容昳,二就是瞧不上自己。她皺了皺眉頭,扯了扯容昳的衣袖,不耐地衝著容昳道:“到底走不走啊?我還有事兒呢。”
這天下還沒有人敢用這種不耐的口氣對容昳說話哩,容昳還沒來得及說話,婉玉身後的凌君宜就說話了,“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對容尊主這樣說話,我看你是少人教訓。”
芙宓可不能自貶身份地跟小跟班講話,她不由有些懷念當初有侍女幫她跳出來罵人的暢快日子。
“本尊的人還輪不著你來教訓。”容昳揉了揉芙宓的頭髮,“走吧。”
婉玉跺了跺腳,流著淚在容昳的身後喊道:“容尊主,我就這樣讓你討厭嗎?為了拒絕我,你甚至寧願跟貓三狗四的演戲?”
貓三狗四?芙宓這回真怒了,擼了擼袖子可隨即又放下了,這都怪容昳,不給她煉化真元,搞得她連打架都不能。芙宓一把推開容昳,直面婉玉道:“你這樣人嫌狗憎地追著男人跑,豈不是連貓三狗四都不如?”
“哎喲,有人居然自己承認是貓三狗四了。”凌君宜在一旁冷笑道。
女人吵架向來沒有什麼素質可言,一般來說都是以人多為勝,畢竟人家既有捧哏又有逗哏。還有另外兩個配音器,就負責發出嘲笑聲。
“你就找個這樣沒素質的潑婦來氣我嗎?”婉玉眼淚汪汪地看著容昳。這話搞得她好似才是女主角,芙宓不過是過程中的炮灰似的。
“潑婦?!”芙宓簡直出離了憤怒了,可惜她向來吵架都不是高手,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龍葉氣得半死。畢竟這種事情,從小到大都有她身邊的人幫芙宓代勞的。
芙宓就差沒跳腳了,可惜她吵不過女人,就只能兇容昳,“容昳,以後不許你再跟她講話,你看看你這招惹的都是什麼人!”
饒是容昳能掐會算,也實在聊不到女人吵架之後會是這副德行,說實話他也是第一次看這種戲,非常令人頭疼。
“我要是你就可就沒臉再追了。也請你別在普天玉璧上刷世界造成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