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天花板。
耳邊裡全是吵得不可開交的殺了它殺了它。
手掐上朵朵脖子的時候溫默陽突然被朵朵一聲汪汪驚醒,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很久。
“瘋子。”
溫默陽舔了舔手上滲出來的血。
日子風平浪靜的過,朵朵越長越大,每天都是精神飽滿的蹦來蹦去,追完蝴蝶又追花,每天都很忙。
溫默陽是在朵朵的叫聲中驚醒的,叫得非常淒厲。
他一睜眼就看到扔在地上那把血淋淋的刀,紅得溫默陽半天沒回神。
而朵朵第一次那麼狠狠的咬著一個人,死也不鬆口。
身上被戳了個大窟窿。
“朵朵!”溫默陽從床上蹦了起來。
“汪~”
就算是叫了一聲也沒有鬆口。
溫默陽看清這是醫院裡經常笑眯眯的一個醫生,現在倒是面目猙獰。
見著溫默陽醒了,他想也沒想就去撿地上的刀,溫默陽迅速搶過刀,愣在原地。
朵朵被那個醫生一腳踢開。
醫生還想上來搶刀,不過被溫默陽一躲,朵朵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汪著。
那一刻也不知道怎麼的,溫默陽直直的把拿把刀插進了那個醫生的胸口。
到處都是血。
溫默陽反而很冷靜,瘋了一樣準備再插一刀,但是被倒在地上的朵朵奔過來咬住了褲腳。
這是朵朵最經常做的動作。
人一旦沾了血,就怎麼也洗不白了。
那天晚上醫院前所未有的熱鬧,不過溫老大雷厲風行,很快就把一切都壓了下去。
那麼多的血,溫默陽只覺得原來他是瘋了。
溫老大什麼都沒說,更沒有責怪他,整個人看起來很累,“你的飯裡面有致幻劑,這會讓你精神狀態出現問題。”
這也算是好事,精神病殺人是不犯罪的不是嗎。
律師很聰明,沒有虧了溫老大砸進去的錢。
更何況他是正方防衛。
朵朵被抱回來的時候依舊是活蹦亂跳的,每天汪來汪去。
那個醫生被人收買了,欠了一身賭債,為了錢,什麼都不要了。
人的腦子裡會留下很多東西,比如那滿地的血。
關於以前的那段生活,溫默陽向來很少提起,從醫院出來,他也只是靜靜的進了娛樂圈。
溫老大曾經問過他為什麼,溫默陽只是想了想。
“我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誰也沒有問,溫默陽為什麼需要錢。
溫家人做事,向來都是只看結局,不看過程。
陸安生想,朵朵的存在就像是丟不得也捨不得。
“朵朵肯定喜歡你。”陸安生頭枕在溫默陽腿上,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
溫默陽抽著煙,“那時候我覺得這隻狗真是太蠢了,每天除了吃就是在院子裡跑來跑去,朵朵對骨頭總是有一種怎麼都說不清的執著。”
“我欠朵朵一塊骨頭。”
怎麼都還不清了。
陸安生慢慢的把手按在眼睛上,也不知道怎麼了,應該是眼睛疼。
溫默陽靠著沙發久久沒有說話,“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像朵朵。”
“……”
陸安生本能的覺得下一句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跟它當時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一樣的,嗯,蠢?”說到這裡溫默陽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陸安生默默的低下了頭,腦袋裡不停回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有那麼蠢,他明明只是被溫默陽的美貌震驚了而已。
“我覺得有這樣眼神的人應該不會太壞,所以就算你表現得那麼明顯我還是允許你跟在我身邊。”
“……”
其實溫默陽當時只是覺得,這人肯定跟家裡的蠢狗一樣蠢。
緣分就是這樣,兩個人莫名其妙的靠近,再莫名其妙的分開。
“和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溫默陽說起情話來向來都是信手拈來。
陸安生動了身子,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我一直不太明白,溫哥,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我?”
所有人都在問這個問題,好像只要溫默陽一個答案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認為這就是愛情。
“不可否認,因為你給我和朵朵一樣的感受,但更多的卻是我喜歡聽話的人,我記得我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