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歷史上對手和理性最致命的信仰了,但卻一直延續至今。在〃自然〃、〃進步〃、〃完美化〃、〃達爾文主義〃等公式下,在迷信幸福與道德、不幸和過失固定配屬關係的影響下,基督教的前提和解釋總是香火不絕。那種對事物的運動、〃生命〃、〃生命本能〃的信仰,那種愚蠢的聽天由命,也就是相信一切人只應該履行義務,以便萬事如意——諸如此類的東西只有以善者的眼光來看才有意義。連宿命論——我們的哲學敏感現今的形式——也是對神性天意的最長久的信仰的結果,不自覺的結果。就像萬事的程序同我們無關似的(——好像我們會讓事物各行其便似的,因為任何個別人本身只是絕對現實性的一種形式而已——)。
〈350〉
愛、恨、褒、貶乃是一切理想的前提。要麼,肯定的情感即第一推動力;要麼,否定的情感,二者必居其一。譬如,恨和蔑視,在所有怨恨理想那裡就成了第一推動力。
〈1017〉
19世紀就沒有發現盧梭的〃自然之人〃,而是發現了人們更真實的形象——為此,它有這個勇氣……總的來說,這樣就賦予基督教的人的概念以再造之意。為什麼他人沒有這種勇氣,這正是它對這種〃自在之人〃的贊同的結果,而且在這種人身上看到了人的未來。同樣,人們也不敢正視人的恐懼感的增長乃是每次文化增長的伴隨現象;在這方面,人總是屈從於基督教的理想,並同這種理想一起對抗異教,同樣也對抗文藝復興時期的美德概念。但是,人們並沒有就此找到文化之門的鑰匙。實際上,情形仍然處在偽造歷史以有利於〃善良的人〃的狀態(好像善良人本身就代表了人的進步似的),仍然停留在社會主義理想(也就是停留在基督教和非基督教世界的盧梭的殘渣)那裡。
反18世紀的鬥爭:歌德和拿破崙徹底戰勝了這個世紀。叔本華也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