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動的女子。”她應該防的是蕭律人,防她蘇星移一個蕭家棄妾做什麼?
月尚的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間。蘇星移淡淡的起身,看向一直不出聲的九娘:“九娘,讓你見笑了。”
九娘呵一聲笑,道:“無妨,我這人平時也就那麼點愛好,比較愛聽張家是,李家非,巴不得天天有人在我耳邊閒磕牙呢,如今這現成的八卦不聽,我豈不是對不起我自己了?”
星移抿緊了唇。她知道,九娘話裡有話,可是這會月尚在,怕是她和九娘沒法再往下說。星移便道:“我出來的匆忙,家裡還有事耽擱著,等過兩天我再登門向九娘陪罪。”
九娘客氣的笑笑:“你去忙,什麼陪罪不陪罪的,到時我請你去喝酒。”
星移便福了福,出了門。
九娘回身看著月尚,臉上雖仍是笑,眼神卻有些凌厲,道:“月尚?我是不是該尊你一聲蕭夫人?”
月尚臉紅,道:“不敢,月尚可配不上蕭夫人……”
九娘一笑。月尚還不是恬顏到不知恥的地步。可是她敢破壞自己的事,她徐九娘若是饒了月尚,那她在京城就白混了。
九娘道:“蕭氏姨娘,你開通,有什麼話我也就不遮著掩著。蕭家麼,我也略有耳聞,而且我對你家少爺一向沒什麼好感,因此我希望下一次,你別再拿蕭家的一星半點事來考驗我的耐性。但是你光顧我的鋪子,我還是十分歡迎。”
月尚囁喏了一下,想撐起蕭家的氣勢,可是不知怎的,說出來的話還是盡顯了她的沒底氣。
樓上臨窗的歐陽忽然掩眉一笑,朝著旁邊的人道:“今兒散月樓熱鬧,你蕭家的女人都跑來光顧了。”
旁邊的男人冷然的挑了挑眉,似乎不解歐陽的意思。
歐陽咳了一聲,說:“喏,你自己瞧,前面的女人不用我提示,你自是知道她是誰。後面的這個,別告訴我你不認得。”
本應該在北疆的蕭律人果然半探了身子朝窗外望了望,吸引了他視線的卻是前面的白衣女子,他眉眼之間俱是疑惑,問歐陽道:“蘇星移?”
歐陽一口茶噴出來,道:“蕭少,別告訴你真的不知道她也在京城。”
蕭律人悻悻的一拂衣袖上的水漬,道:“人是你劫的,我怎麼知道?”
歐陽只笑不解釋,看著月尚的身影遠了,這才道:“你這新姨娘做足了蕭家少夫人的架勢,倒是替你當了回先鋒,試探出了蘇姑娘的態度。只怕是……再難複合。”
蕭律人看一眼歐陽:“你真是閒得發黴了。”管他的事做什麼?
歐陽舉手,笑道:“得,我不說。你的姨娘折騰的我寢食不安的,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她重新納入你的羽翼之下?”
越說越不成話,蕭律人覺得歐陽說如是字字刺耳,沉了臉道:“歐陽,我在京城時日不多,後天就得起身離開,你若是真的閒的沒事了,不如跟我去一趟北疆。”
歐陽收了笑,正色道:“北疆不是不可以去,但不是現在。你沒看到嗎?徐九娘已經對蘇星移下手了,要不要提醒她?”
蕭律人微嘲:“提醒她什麼?誰去提醒?”
歐陽一本正經的道:“自然我去,提醒她狼來了。”
蕭律人無語之極,仰頭望天,說:“歐陽,我覺得這次回來是個錯誤,也罷,就當是白吃白喝蹭幾頓飯打打牙祭吧。”
歐陽笑的極其放肆,道:“你覺得失望嗎?我倒覺得這戲剛開始拉開序幕,鑼鼓還沒敲響,你我總得給搖些旌旗助助威。”
蕭律人不置可否,只是坐直了身子喝茶。
歐陽又道:“來了。”
“誰,是齊百萬嗎?”蕭律人並不去看,只問歐陽。
歐陽笑道:“熟人,江海潮。”
蕭律人放下茶杯,眯了眼道:“走吧。”
歐陽並不反駁,起身偕同蕭律人下樓,很快上了馬車。一路上蕭律人並不說話,只是凝神眯眼,似乎很疲憊的樣子。歐陽則閒閒的透著車窗看著街道兩旁,一邊有話沒話的和蕭律人搭訕:“蘇星移不是有了你們的孩子嗎?我以為這是轉機,你怎麼就捨得放她自由了?”
蕭律人不吭聲。歐陽也不追問。
對於這個問題,換作是誰都沒有解釋的原因。
蕭律人卻忽然睜開了眼,問歐陽:“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歐陽並沒有收回臉,只是眼神在街道旁的一位白衣女子身上頓了頓。車子駛得飛快,轉眼那白衣女子就被落在了後面。歐陽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