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追逐,我卻毫無經驗,他們認為和十來歲的少女Zuo愛才夠味兒;而另一方面,教授們卻極力將我這個天才置於他們的保護之下,學院賞識我的程式設計,並將這些程式用於中學,金錢滾滾而來。開始,是我的同學們,後來就是同事們的嫉恨。”她傾訴著昔日的不幸遭遇,不禁淚水奪眶而出。“你問到我的母親。當我三歲的時候,她把我帶到一家兒童智力測試機構,想測一測我的令人疑慮的智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被當作正常兒童看待,也是我最後一次享受到的一點家庭溫暖。此後,我就被送到另一個家庭,讓他們來教育我,並付給他們費用。所上的班級都由他們來選定。沒有人關心我生活以外的事情。”她停下來,驚異自己說了這麼多。 過去,從未有人傾聽過她的感受,也沒有人關心她遭受過的種種傷害,當時她還缺乏自我保護能力。她推開羅伯特的肩膀,想趕快逃開。
羅伯特依然圍住她,感覺到她的痛苦就像是自己的一樣:“別難過了,凱特蘭德,一切都結束了,就讓它過去吧。”
“你說的什麼呀!我無法離開這兒,無法應付你那裡的一切。我厭倦經過男人面前的時候,他們不把我當正常人看待;可是,假如他們把我看作一個普通人,我又會叫他們狼狽不堪。我討厭回頭看,因為那些個自命不凡的傢伙總在覬覦我的位置。在舞會上我總是手足無措,我從沒有機會學習這些。烹調或玩耍,凡是你所能想到的日常活動,都沒列在我的作息表裡。我從沒去過露天廣場和夜間酒吧,或是生日晚會。你曾問過我的圖書館,那就只有這該死的地方,這是我逃避猜忌的唯一去處。”
羅伯特盯著她,終於開始理解她過的這種可怕的生活。毫無疑問,她不食人間煙火;毫無疑問,她整天被機器包圍著;毫無疑問,她太憤世嫉俗。這就是她生存的全部價值的衡量。“我是另一類需要你工作的人。”他喃喃地說,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許多。
她直視著他的目光,猶豫不決道:“你希望我為你工作?可當我說不的時候,你竟沒聽見。”她不願以過去趕走那些人的口氣來責備羅伯特。的確,一個男人和他擁有的公司如果不是真正感興趣的話,是不會同她交談、聆聽她的意見、對她的過去抱以驚異和關注的。
他撫摸著她的臉龐,小心摩弄著她柔軟的肌膚:“我一點也不後悔來到這山裡尋找你。我不會放棄讓你卓越的才智為公司工作的努力。但我要明確地告訴你,我絕不會強迫或者誘使你為我工作。我不會改變初衷,這一點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就這一點而言,我沒有什麼好得意的。”
他凝視著她的目光,溫柔的聲音裡充滿了遺憾和真誠。凱特聽了,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她感到真誠的烈火將她固有的憤世主義燒成了灰燼。“我可以為你工作。”她允諾道,“我的決由我自己做出。咳,我的聰明才智要求世界得把我伺侯得舒舒服服的。”
羅伯特有點害怕,她對自己的嘲弄太過火了。
“我可總是將自己和工作放在同等位置上加以考慮的。”她說。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他問。
“以誠待誠嘛。”
“實話告訴我,一開始你為什麼不願幫助我?”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必須察看你的電腦是怎麼執行的,如果它們目前的程式內容正像你描述的那樣令人不能滿意的話,我也無法換掉它們。況且,這將逼著我離開這裡。”
“告訴我,你到鎮上購置這些東西距現在有多久了?”
“七年。”
“這麼說,你住進山裡的時候是二十四歲羅。”
凱特點點頭,奇怪他怎麼會算出這個結果。
“還是個孩子。”
“我從沒享受過孩子的樂趣。”
“都已經過去了。”
“也許吧。這麼說,在這個又大又壞的世界裡,你將成為我的保護人羅?”她問道。既有點嘲笑自己,也有點嘲笑羅伯特。
他直視著她,“你可別用舌頭把我趕得遠遠的,可愛的小黃蜂。我一點也不擔心你,還有你那個理智的腦袋瓜。你的美貌是該死的那麼完美,但這並不代表完整的你。千萬別把我和你過去遇到的壞小子看成一丘之貉。”
一種新的負罪感油然而生,令她不知所措。“我從來沒學習過說話的技巧。”她喃喃地說。
羅伯特沒在意這種笨拙的歉意:“我要給你提供一個職位。”
她揚了揚眉毛,但什麼也沒說。
“你是不是跟我去趟紐約,親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