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填充(),不得已而為之。
況且秦放鶴入閣之後不久?()_[((),董春便又持續請辭,主動想要退出。
但柳文韜呢?
師徒二人同在內閣都快兩年了,別人不提,他們還真就裝沒事兒人了?
長此以往,內閣豈不成了他們一家之言?
此事涉及傅芝和柳文韜本人,他們自然不能替自己分辨,盛和帝剛剛登基,也忙著收攏人心,不好一意孤行。
於是兩天後,柳文韜便上書請求致仕,盛和帝順水推舟準了。
內閣滿員是六人,但常有缺口,如今國內外還算平靜,倒也不急著補足。
秦放鶴接到訊息,冷笑幾聲,又有點欣慰。
好算自己沒看錯人,孟有年辦事倒還利索。
他託人請了汪淙來,“之前內閣滿員,如今有缺,若柳文韜主動退去,陛下便可順理成章提上隋青竹來,但……現在倒不好開口。”
不然搞得好像是專門為了替隋青竹騰位子似的。
縱然傅芝,此時舉薦隋青竹,也顯得太過倉促匆忙,像是賭氣了。
“師兄,”秦放鶴沉吟片刻,“眼下有幾件事,要你帶人先行造勢……”
汪淙點頭,“你說。”
“頭一個,要儘快把無疑從北邊弄回來。”秦放鶴鄭重道,“有嘉也跟著回來。他官職不高,倒不要緊,跟吏部說一聲就是了。至於無疑,翰林院那邊我打好招呼了,現任掌院會寫薦書……”
翰林院是未來分權和剋制內閣的法寶,務必要掌握在自己人手中。
定字五省氣候不佳,現在實在不算什麼好地方,孔姿清在那邊苦了這麼多年,早該回來了!
之前先帝在時,出於方方面面的考量,他不便提,也不能提。
但是現在,一定要提。
“再一個,”秦放鶴看著汪淙,“我想壓下隋青竹,讓趙沛入閣。”
“趙沛?”汪淙愣了下,有些凝重,“只怕傅芝不允。”
按照舊例,新君的幾位老師早晚會入閣,除去傅芝和隋青竹之外,還有一個郭玉安,是曾經閣員楊昭的弟子。
原本郭玉安也是前途無量,奈何楊昭意外中風,提早退出,後太子身邊又來了個傅芝,郭玉安便被擠到第二位。
隋青竹為人方正剛直,其實跟傅芝不大搭調,但相較更不和脾胃的趙沛,傅芝寧肯選隋青竹。
起碼大家還有幾分同僚之情。
“這個不要緊,“秦放鶴有些累了,捏捏眉心,”只要師兄事先叫人準備好即可。“
這件事,需要他親自起頭,但自家其他人不適合出面。
六月二十一,秦放鶴迴歸,第一件事就是上書,推薦趙沛入閣。
入閣事關重大,除非皇帝本人欽定,不然總要說出來眾人議一議。
故而秦放鶴的舉薦一出,傅芝便提出反對,“世人皆知閣老與趙沛有舊,此事……恐於閣老名聲有礙。”
說著,
() 他看向盛和帝(),臣斗膽舉薦隋青竹入閣。
隋青竹看了他一眼?()?[(),既意外,似乎又不是那麼意外。
這便是二人公然鬥法了。
“臣有異議。”不等盛和帝開口,秦放鶴突然抬高聲音道。
滿朝譁然。
曾經的秦放鶴多計謀,卻更擅長委婉、迂迴,很少公開與誰唱反調。
這是他第一次公然表現得如此銳利而富有攻擊性。
霎那間,不光傅芝驚訝,便是盛和帝本人也頗感意外,“這……”
說老實話,他其實有點怕秦放鶴。
這種怕的構成很複雜,最初是單純的敬佩,然後想要拉攏、親近,之後又親眼目睹了對方在先帝高壓下的遊刃有餘,進而種種情緒相互交織,衍變為更深刻的敬畏。
大殿內,有片刻死寂。
秦放鶴忽然對傅芝笑了下,然後轉身看著滿朝文武,“我甚少與人結仇,又生性好客,與在場哪一位不曾有舊?”
眾人先後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紛紛點頭。
這倒是。
秦閣老那是出了名的好人緣,誰人不知?
若以此阻撓,那這滿朝文武就要去掉大半!
“便是傅大人您,”秦放鶴轉身看著傅芝,似笑非笑,“不也是化干戈為玉帛嗎?”
他說的,自然是當初對方試圖阻撓自己鄉試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