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芙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凝視著獨孤明,黑黑的眼珠,紋絲不動。
她空蕩眩暈的腦中,有一根細細的,尖銳的鋼絲,在不斷遊走抽動,痛得她幾乎要失聲嘶喊。
就連位置都分厘不差。
黑色蛇紋,纏繞在獨孤明頸背上,像一株清麗妖嬈,卻含有劇毒的黑色曼陀羅,散發著令人迷惑的,邪惡和死亡。
寶芙記憶中那個男人的臉龐,和眼前獨孤明的臉龐,正在重疊。
因為正享受著最甘美歡暢的快樂,而更加幽遽,微微放大的墨黑瞳孔。因為剋制更洶湧的**,而繃緊的肌肉線條。
唯一的區別,是他們的眼神。
在獨孤明那無法堪透的黑眸深處,她看不到那種冰冷無垠的邪惡。但,看不到,是因為她看不透……
就在這時,她腰肢已經驀地被獨孤明兩手握攏,輕輕一掀。當她後背重新落回溫暖柔軟的羔皮上時,她的雙腿被劈開。他再次用人類男女最古老也最簡單的姿勢,進入她。
其實。這是他們倆都愛的姿勢,可以沒有任何阻礙,面對面誠實地袒露彼此。
他在她體內,不知疲倦的重複著沉重急遽的機械運動,讓她什麼都不能說,也不能思考,只能喘息呻吟,呻吟喘息。
死死瞪著他頸上那越來越濃黑,越來越活靈活現的蛇紋,她兩手徒勞地抓撓著獨孤明強壯的手臂。指甲在他光滑如玉的肌膚上,劃下一道道細淺的紅線。
而他似乎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知道她在看什麼。他俊美的臉龐,浮現出一絲微笑。
“是你給我的……好看嗎?”
寶芙簡直想死。在如此劇烈運動的同時,他竟然還能說話,這證明他的剩餘戰鬥力……停,她最好想都不要去想。
可他究竟在說什麼!她給他的?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獨孤明一個挺腰,將自己埋入她的溫暖包裹中,就像在和她體內最深的那一處纏綿親吻般,靜止不動。
然後,他輕輕喘息著,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那天你渾身著火。抱住我,在我脖子上留下的,不記得嗎?”
說完。他開始沒輕沒重,吻噬著寶芙的脖頸,沿著鎖骨一路輾轉向下,在那潔白滑膩,柔軟豐美的胸部。落下一朵又一朵莓紅的苔痕。
寶芙混亂的腦袋,努力搜尋著自己的記憶。黑色蛇紋,難道真是她留給他的?
莫難說過,那天被黑暗咒語附身燃燒時,是她著了魔似的,拼命扯著獨孤明陪葬,將他帶入烈火中。
看來,事實的確如此。黑色蛇紋應該是那時留下的。
可為什麼,唯獨她一個人的記憶,和別人都不相同。
“當時你抱著我的時候,就抱著這裡……”獨孤明握住寶芙一隻手,把她的手,放在他頸上那條黑色蛇紋的部位,“然後,這裡就有了這個。”…
這道神秘黑色蛇紋,令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黑暗咒語的火焰熄滅後,被寶芙手臂環繞過的地方,就留下黑色蛇紋。平時看不出,只是略微有些灼痛,但當他內心情緒激動的時候,蛇紋就會顯現。
他記得,巫族首領戈綿離開暮宮時,只意味深長地對他說了一句:金蟬太子,黑暗咒語,並沒有解開。
那麼黑色蛇印,就是黑暗咒語留下的痕。
“那時,很疼……很疼吧……”
寶芙輕聲呢喃,緩緩撫摸著那處,被黑色蛇紋覆蓋的肌膚,依然是觸手的瑩潔光滑,堪比最上好的玉石。只是,比玉石要柔軟,要富有彈性,要充滿無窮無盡的生命力。讓人愛不釋手,留戀沉溺。
獨孤明眼眸遽暗,卻沒有回答。他咬破自己食指,將指尖放入她嘴裡,讓她吸吮。
腥鹹滾熱的血,頓時讓寶芙精神一振。因為御鳳香的催情作用,她的身體,已經被使用到極限。獨孤明珍貴的金蟬血,正是她最好的補品。於是,她毫不客氣,大口大口吸吮著解渴的棒冰一樣,貪婪吸吮著他的手指。
而她一點兒也沒意識到,她紅唇微微吮動的模樣,令獨孤明本來已經幽暗下來的眸子,更加幽暗,並浮起一層,因隱忍而產生的濃翳痛苦。
驀地,他喉中溢位聲低啞咆哮,不顧寶芙的驚愕茫然,他雙手箍住她玲瓏小巧的腦袋,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嘴唇。
他的舌頭,撬開她細膩光潔如編貝的牙齒,糾纏著她柔軟香綿,還殘存著他血液味道的嬌嫩小舌。
與此同時,他線條優美流利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