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款,也不會心疼。
訴完苦有點詫異,袁大智幾乎還算是個陌生人呢,不知怎麼會這麼自然又這麼放心的在他面前發牢騷。
袁大智又問:“這次,是回家還是又有新案子?”
我神氣活現的回答:“這次可真是大買賣。這單案子辦成了的話,我肯定陰陽兩道一舉成名。”壓低聲音同他說:“地獄官方要我去追捕一個叛逃的地獄使者。”
袁大智笑了一下。
我忍不住問:“你一定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吧?”他這樣一個渾身上下都寫滿理性的男人。
他簡單而肯定的說:“我相信你。”
不知怎的,我竟然唰的一下紅了臉,只好偏過頭去,假裝望著車窗外。
窗外的花木飛快的後退,我有點惆悵:“可惜來了一次洛陽,竟然沒看到牡丹花開。我記得小時候讀過一首詞:聞道洛陽花正好,家家庭戶春風,什麼醉酒什麼百杯……”我老實承認:“嗯,不記得了。”
他側過頭來,笑著看了我一眼。
坐在飛機上,我掏出手機來關機。手機上有一條新簡訊。我開啟來看。螢幕上寫著:“聞道洛陽花正好,家家庭戶春風。道人飲去百壺空。年年花下醉,看謝幾番紅。”
年年花下醉,看謝幾番紅。
靈異偵探之你殺人我濟世
你殺人我濟世(上)
我趕到zanana酒吧的時候,Jas已經坐了半天了。我在她對面坐下,面前放著一個用過的空酒杯,一把開心果散亂的擺了一桌。
“咦?剛剛我師父在這兒來的?”我仔細打量開心果,這堆開心果可不是隨便擺擺的,這是已經推衍了一半的運勢圖。
“嗯。”Jas點頭:“周恆剛剛表演完豔舞,過來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我皺皺鼻子,嘟囔:“我這個為老不尊的師父……”一時手癢,抓過碟子裡的開心果,把運勢繼續推下去。
Jas見我眉頭漸漸蹙起來,好奇:“怎麼了?”
“這個人的運勢裡,明天當有一劫。”我抬頭,看見Jas揶揄的笑容,這傢伙,認識我這麼久,也經歷了一些奇異的事兒了,還是這麼半信不信的:“我師父推的是誰的運勢,不會是你的吧?”
Jas搖頭:“我才不要知道自己的命數。”
那麼是誰的呢?師父不會無緣無故的推算陌生人的命盤,我按照結果倒推回去,推到源頭——是韓去。
韓去是一箇中醫。
你知道的,每個城市的小巷裡都藏著這麼一箇中醫,他們的醫術在民間演繹流傳,漸成神話,簡直可以在流言中“生死人、肉白骨”。
韓去就是這樣一個神醫。
當然,他還不至於能“生死人”這麼誇張,可是我敢說,只要他肯醫的,只要病人還有一絲氣息,沒有他治不好的病人。
韓去是誰,是我師父的徒弟,我的師弟。師父幾年前遊戲人生的時候遇見了韓去,大概也像當年我那樣,什麼痛腳被韓去捉住了,只得收他為徒,單將一手醫術傳了他。我入師門比他早,他年齡比我大,兩個人誰都不肯相讓,互相叫對方師妹、師弟。
可憐一樣是徒弟,韓去行醫,盆滿缽滿,我捉鬼,三餐不繼,因此我總是去他那裡蹭吃蹭喝,識時務者為俊傑,師弟的稱呼終於也委委屈屈的升級成了師兄。
我師父是個異人,千年之前因緣就勢,突然了悟了人體的奧秘,從此開啟了人類體能與智慧的極限。他曾同我說過:“科學家總說,人腦中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腦細胞未被開發使用起來。其實人類對身體潛能的使用,又何曾達到十成中的一成。”
以師父對人體的瞭解,韓去就算只得他醫術的皮毛,也儘夠配得上病人送的那一滿屋子“再世華佗”、“杏林聖手”的錦旗牌匾了。
韓去會有什麼劫難呢?
韓去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見吊兒郎當坐在窗臺上的我,愣了一下:“丫頭,你來幹什麼?”
我跳下窗臺,走到他身邊站定:“看著點你。”
韓去疑惑的一挑眉毛。
“你今天應該有個劫數,我來幫你守著,遇劫化劫。咱們師兄妹一場,提錢傷感情,我給你打個八折。”比劃一個數字給他:“你也不用太感激我。”
韓去望著我,啼笑皆非:“你確定我的劫數不是你?我看你哪是化劫來的,簡直是青天白日來打劫的。”見我當真坐定,不似要走的樣子,只得哄我:“喂,飛來,別鬧了。我還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