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傢伙。
這時唐墨突然問慕容昕:“左亦凡知不知道我救過藍天朗的事兒?”
慕容昕回答:“知道,前些天他和我閒聊的時候無意中聊起藍天朗,我把這件事兒講給他聽了。”
唐墨冷笑一聲:“竟被他算計了去。”
我一怔,接著也明白過來。來偵探社找保鏢、羽毛球場的邂逅、貌似無意的展露武功、抽屜裡的恐嚇信和剪報,都是他故意安排的,只為了唐墨是藍天朗的救命恩人,而藍天朗是能在劍氣二宗中間主持公道的不二人選。
唐墨忽然一拍桌子,我們旁邊的兩扇窗戶應聲而開,幾乎同時,三枚銀珠從她手中激射出去。窗外一個人影迅速閃身,堪堪避開。可是銀珠飛到他身後卻突然爆開,月光下無數細細藍芒飛射出來,那身影也真了得,一個魚躍竄進窗內,就勢抄起慕容昕高腳杯中的調酒棒,向唐墨胸前膻中穴急刺過去。
慕容昕拉著我退到牆邊,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只見唐墨不斷急退,換了三四種身形,始終擺脫不了那隻調酒棒,而那隻調酒棒卻也沒辦法向前遞多一寸。
“好一招附骨之蛆。”慕容昕讚道,轉頭同我說:“沒想到左亦凡還有點小聰明。墨墨的武器是暗器,左亦凡冒險棄長就短、近身搏擊,墨墨的暗器果然便施展不開。”
說著唐墨眼見已退至牆角,再無可退。左亦凡面現喜色。
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店主沉星的聲音:“唐墨,若是打碎了東西我可記你帳上。”話音未落,就見唐墨不知怎麼身形一轉,人竟已到了左亦凡背後,先一抄手救下一隻被左亦凡帶翻眼見就要落地的彩璃燈罩,然後才好整以暇的將一隻纖纖玉手搭在他肩頭。
左亦凡登時僵住,我凝神細看,原來唐墨兩根手指間夾著一根長針,針尖正指在左亦凡的脖子上。那根長針明明是銀白色,卻在燈光下閃著淡金光華,不知道唐墨在上面淬了什麼毒。
唐墨笑吟吟說說:“小心呀,要是碰破了一層油皮,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兒。”
我和慕容昕清楚的看見大粒的汗滴從左亦凡額上滑下來。
只一瞬間,左亦凡就鎮定下來,說:“投降投降,我認輸了。”
口氣雖然輕鬆頑笑,可是從我們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左亦凡的側面。他那儘可能不調動頸部肌肉講話的方式,逗得我們笑倒在桌上。
唐墨收了針,閒閒落座。左亦凡走到慕容昕身旁的座位上,就在他坐下瞬間,慕容昕忽然將椅子踢走。左亦凡當然不可能就這樣中招,可是慕容昕左腳一盤一帶,左亦凡居然站不住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他抬頭詫異的叫:“阿昕?”
慕容昕冷著面孔:“這一跤是罰你明知道我是個娛記,劇組裡那麼猛的料卻不肯爆給我寫。”
左亦凡愁眉苦臉的站起來,還沒等他站穩,慕容昕又是一盤一帶,明明是一模一樣的招式,可是左亦凡偏偏就是避不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再哀叫一聲:“阿昕?!”
慕容昕說:“這一跤是罰你明明知道我們慕容世家在蒐集武林情報,華山劍宗重現江湖的事卻不告訴我。”這句話說到末尾,語氣已帶有笑意。
左亦凡索性賴在地上不起來,可憐巴巴的望著我說:“飛來,是不是輪到你報仇了。”
我想了想,說:“要是你能帶我們去參觀這場決戰,我就不計較你利用我結交墨墨的事。”
左亦凡說:“可是我根本不想決戰。不然我費這麼大周章請藍師叔幹什麼。”
唐墨的江湖(下)
慕容昕詫異:“不想決戰,那是什麼意思?你怕?”
左亦凡回答:“你不覺得這件事兒很無聊嗎?”
慕容昕說:“左亦凡!你以為這是十運會的跆拳道館,說棄權就可以不比?這場決戰關係的是華山掌門的歸屬和劍氣兩宗的榮譽。”
“掌門?天阿昕,你活在什麼年代?那塊掌門令牌的爛木頭,我五年前就已經給了劍宗的人了。”
慕容昕飛速掏出掌上電腦記錄:“華山劍宗接掌掌門職位。”追問:“詳細說來聽聽。”
左亦凡打個響指:“老闆娘,威士忌加冰謝謝。”然後熟練的以四十五度角側過臉來,帶著一個含蓄的微笑,等著我們舉手提問。
慕容昕砰的用掌上電腦敲了一下他的頭:“快說。”
他誇張的揉揉頭,說:“我當初跟師父學武功,只是年少貪玩。我師父臨死之前才把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