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忙一揮手,一隻銀梭飛出去托住令牌,打一個旋,穩穩飛回唐墨掌中。她笑:“扔掉它也過迂了。這令牌古意盎然,不如送給我一個朋友,她開著一家叫貓齋的古董雜貨店。”
下山的路上,慕容昕問左亦凡:“左亦凡,我認識你這麼久,以我對你的瞭解,我實在很懷疑你不肯和杏少白決戰的原因真的是因為你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還是因為你膽小害怕。”
左亦凡只是狡猾的望著她笑。
過了很久,我們都忘記這個話題的時候,左亦凡突然說:“我不會再收任何傳人了。就讓華山氣宗這一脈,到我為止吧。沒有氣宗,自然也沒有劍宗了。我知道杏少白會好好把華山派傳承下去的。”
————完————
靈異偵探之夢還石
夢還石(上)
草坪盡頭有一道小小的轉角花牆,隔出一方難得的安閒空間。一隻鞦韆架,伴著不遠處樂隊奏出的歡快舞曲,寂寞的輕輕空蕩著,不知道是誰剛剛離去。
我坐到鞦韆上,大口吃著剛剛從草坪那邊自助餐桌上順出來的黑森林蛋糕,天,一天米水未進,餓死我。——這身裙子還真緊。
吃完一塊蛋糕,意猶未盡,覺得有點渴。恰好面前伸過來一隻手,手裡是一隻盛著礦泉水的玻璃杯。
我接過來咕咚咕咚一口喝光,把玻璃杯遞還給他,這才有機會看清他。
他有一張英俊而熱誠的臉,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可是,我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裡有種奇怪的東西,好像篝火在臨熄滅前拼盡全力燃燒的光芒,這個人,給我一種在透支自己生命的感覺。
“累壞了吧。”他體貼的說:“對了,恭喜你,飛來。”
我笑:“謝謝你,師兄。”
他有點高興:“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那還用說。
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猶疑半天,終於開口:“本來這樣的日子跟你說這個有點不太好,可是飛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就聽說你懂得奇門異術,我有件事兒想請教你。”
哦大學第一年的時候我破解了圖書館多年的鬧鬼事件,從此神婆的名聲傳揚開來,這名聲有好處也有壞處,我總疑心我大學四年感情一片空白與此有關。
這時他從襯衣領口裡拉出一條精緻的鑲銀皮繩,繩端掛著一塊黑曜石,示意我看。見我沒有動作,他愣了一下,然後明白我的意思,只好很小心的把皮繩解開,寶貝一般的遞到我手裡。
我把石頭舉到陽光下打量,一塊不錯的黑曜石,可也就是黑曜石而已,有什麼好神秘的呢?
我那師兄說:“這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送我石頭的人說,這叫夢還石,戴著它睡覺,能做很美的夢。”
“真的嗎?我看不出來它有什麼能量。”我有點疑心。第一我從來沒聽說什麼靈石叫夢還石,第二這塊石頭也並不帶什麼靈氣,雖然我今天這身行頭不方便戴著我的水晶羅盤,可是石頭的靈氣最好辨認,我肉眼也不會看錯。
他急切的點頭,彷彿不希望任何人懷疑這塊石頭的能量:“我帶著它四年了,每天晚上都會做夢,也許不都是美夢,但基本上這些夢都很真實很快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上週開始,我不再做夢了。夢還石失效了,這也許就是你看不出它有能量的原因。”
我小心的說:“我知道一些玉、石、或者法器能讓人做夢,但是依靠這個來得到夢中的快樂,我覺得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不、你不明白。我非得做回那個夢不可。”
“那個夢?”我奇怪。
“是。”他坦承:“從帶上這塊夢還石開始,我做的都是一個夢,確切點說,是一個連續的夢。在夢中我重遇那個送我夢還石的人,和她相愛,衝破一切阻力結婚,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我每天晚上都在夢中和她們相會,那簡直不是夢,是我的另一種生活。我已經有五天沒見她們,我思念她們。飛來,請你幫助我,恢復這塊夢還石的能力。”
我重新打量手裡的黑曜石,製造這樣四年連續而真實的夢境,那得要怎樣的能量與靈力呀。真不像這塊普通的黑曜石所能做到的。——誰給它附加了強大的靈力,這靈力又是怎樣失去的呢?
“也許這是一個訊號。”我望著他那明顯透支生命的炙烈眼神:“提醒你不應該再沉迷下去了。”
他叫道:“可那是我的親生骨肉。”
我覺得他有點走火入魔了,只好輕聲提醒:“我聽說,研究生畢業的第二年